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屏保系列]浪到底 作者:赤红朱 文案 床头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抓到了手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想要关掉闹钟再睡上一小会儿。 滑了半天,耳边穿来声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闹钟的声音却依旧在响。 我张开眼睛,对上手机屏幕上那个只穿着内裤,面红耳赤的棕发小人儿。 啊,是泽田纲吉。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身姿颀长的果体,是十年后的十代目大人吗? 奇怪,我什么时候换了这么带感的屏保? 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角落里散落着的衣服碎片,想着:内裤也能够掉落吗?手指果断地在屏幕上一滑,然后是一声让人喜闻乐见的布料撕裂声。 卧槽神经病啊十代目的小鸟居然打了马赛克!闹球肾! 手机里的泽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捂住下面,“咻”一下不见了。 我看着正常的手机闹钟界面发了会儿愣,重新钻进被窝里。 我的痴汉属性越来越严重了,居然出现了这么破廉耻的幻想,啧。 我蹭了蹭被子,再一次睡去。 睡着的我没有看见,一只裹着写有“txt”字样被单的棕发小人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上,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敲了一下屏幕。 内容标签:家教 少年漫 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申花浪(我);泽田纲吉 ┃ 配角: ┃ 其它:家教,嫖27;掉节操   ☆、我的男神在我的手机里   床头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抓到了手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想要关掉闹钟再睡上一小会儿。   滑了半天,耳边穿来声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闹钟的声音却依旧在响。   我张开眼睛,对上手机屏幕上那个只穿着内裤,面红耳赤的棕发小人儿。   啊,是泽田纲吉。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身姿颀长的果体,是十年后的十代目大人吗?   奇怪,我什么时候换了这么带感的屏保?   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角落里散落着的衣服碎片,想着:内裤也能够掉落吗?手指果断地在屏幕上一滑,然后是一声让人喜闻乐见的布料撕裂声。   卧槽神经病啊十代目的小鸟居然打了马赛克!闹球肾!   手机里的泽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捂住下面,“咻”一下不见了。   我看着正常的手机闹钟界面发了会儿愣,重新钻进被窝里。   我的痴汉属性越来越严重了,居然出现了这么破廉耻的幻想,啧。   我蹭了蹭被子,再一次睡去。   *   灿烂的阳光连窗帘也挡不住,透过厚实的绿色丝绒投射到我的眼皮上。   “烦死了!”我挡住眼睛翻了个身,慢慢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啧,刚胜利打倒了人生的终极大魔王——高考,我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懒散感到羞愧。经历过了整整三年犹如地狱般的生活,我要在暑假彻底颓废一把。在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这才是为人之道。【点头】   等等,手机屏幕上那只果体十代目哪里来的!他裹着写有“txt”字样的蓝色软毯,睡颜恬静,脸颊带着淡淡的粉,看上去正在做一个美梦。   难道早上时候发生的事不是梦?!   不不不,阿浪快从痴汉宅的设定中醒过来啊!这张果体睡颜说不定是你自己设定的屏保,只是忘了而已!对,一定是在设定以后就被流星击中失忆了!仔细想一想还是能够回忆起来的!   我满头大汗地捧着头,脑子里转瞬闪过无数次十代目大人打着马赛克的小鸟。   等等这个脑内小剧场是不是不太对_(:з)∠)_   根本就没有理解到阿浪我即将崩溃的惊悚心情,屏幕里的十代目大人皱起眉,仿佛被我的声音惊扰了。他抱着毯子打了个滚,头“砰”一声撞上手机的屏幕。   人的皮肤贴着玻璃,显示出搞笑的纹路。在他的头和手机屏幕相撞的那一瞬间,我确实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被这么一撞,他也醒了过来。   “拜托了,文件先放在书房,让我再睡一会儿。”泽田纲吉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蓝色的软毯下滑,露出他线条漂亮的上半身。他的胳膊算不上粗壮,大概只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宅强壮一点点,但当他抬手揉眼睛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他胳膊上拱起的结实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   对上我惊悚的眼睛,他也是吓了一跳,手在地上一撑就跃了起来。往后翻空跳了几步,他的额头燃起枫红色的火炎,用手掌对着屏幕,一副随处会使出X Burner的姿态。   那双变换了色彩的眼睛颜色艳丽,如同金属一般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老实说他这么做还是让我挺害怕的,如果他是真人大小的话,老子说不定都吓尿了。被他这么对着,一下子烧成渣渣也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先是害怕,然后脑子里响起了弹棉花的声音,弹棉花的大弓的弓弦“磅、磅、磅”地打在蓬松的棉花上,绵软又无力。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泽田纲吉的双腿之间,说话的时候连语调都没有了,平直得就像凌波丽的胸部一样。“拜托,谁也好,给我换只小鸟上没有打马赛克的泽田纲吉好吗——”   那只姿态从容,面无表情的十代目伴随着“咔喳”的响声裂开了。   他的眼睛落在掉落在手机屏幕正前方的蓝色软毯上,捂着他的小鸟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他的脸颊慢慢染上了红色,就像是被他额头上的火炎的温度熨暖了一般,但我们都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你能闭上眼睛吗?”泽田纲吉额头上的火焰熄灭了,眸色恢复了原本的深棕,眼睛也变得大了些,看上去既英俊又带着孩子气。他的表情羞恼、忐忑、好奇,略复杂,也很直接,似乎刚才那个点燃火炎的高冷模样只是我的错觉。   “我觉得很奇怪。”把手机换了只手拿住,我捏住下巴,表情超级认真。我想如果开个上帝视角的话,我头顶上的人物标签一定由“申花浪”变成了“申柯南”。“按照人类的基因序列来说,你的头发是棕色的,你小鸟上的毛也应该是棕色,为什么马赛克上出现了黑色的色块。打个商量,十代目先生,把你的马赛克揭掉让我仔细研究一下。”   “不,我坚决地拒绝。”他的额头上蹦出一个鲜红的十字,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温和斯文的,眉心却在不安分地跳动。   “啊,被看穿了啊。”我耸了耸肩,把眼睛闭起来。“这样行了吧,亲爱的?”   “……请不要骗我。”   透过睫毛,泽田纲吉脸上的表情看得不太分明,只是靠着他声音里的无奈,已经足够我推测出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了。   他在因为我而苦恼。   虽然隔着屏幕,但他确实在这里。   无数次因为三次元与二次元之间让人绝望的壁垒而疼痛的心在“砰砰”直跳,心中像是插了一把抹了蜜的剑,血液流出来,甜蜜灌进去。   如同用死亡交换愉悦。   我合上眼睛,眼泪簌簌落下。   哪怕是梦也好,这一刻幸福到快要死去的感觉真棒啊。   “你……你哭了?!其实……其实……可以……”以泽田纲吉那种柔软到几近于烂好人的心肠,大概是想开口说“其实你可以睁开眼睛”,然后又由于害羞,说不出这句话,只能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   “嗯——”我摇了摇头,继续闭着眼睛,声音带上了淡淡的沙哑。“只有马赛克,完全没有看的必要啊。”   手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把那张软毯重新捡了起来围在身上。   如果睁开眼睛的话,一定会哭的更厉害的。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惜我控制不住我的眼泪,像是这样丢脸的流泪已经是底线了,我不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完美的样子,哪怕只被他当做生命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   他的一切微不足道,都是我的至高无上。   如此喜欢着这个人。   *   手机里的泽田纲吉跪坐在屏幕前,双手都放在屏幕上,透过那个小小的屏障看着我,深棕色的眼睛中流露出点点担忧,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莫名其妙钻进了手机里变成一串数据流,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如果他还是那个没有遇到reborn的蛋蠢骚年,说不定已经开始哭了。   “抱歉,因为没有看到你的小鸟,我觉得太悲伤了。”我擦着眼泪,细声细气地说。   “你对我的哗有多执着。”泽田纲吉捂住脸,肩膀往下耸,看上去颇为无力的样子。“诶,为什么消音了,这样一来更猥琐了吧!”   哦,吐槽事业有好好地继续下去呢。真不愧是我爱的男人。   “摸摸,十代目大人一点也不猥琐,我知道的。”我把手指按在手机屏幕左右滑动,隔着这层玻璃摸了摸他看上去乱糟糟的棕发。   指尖似乎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但那也只是错觉而已。   泽田纲吉:“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安慰,听上去就好像我真的是这样的人。”   你们都知道,智能机在正常运作的情况下,手指滑动的动作意味着切换屏幕,于是原本森女系的粉蓝波点背景变成了——   身穿并盛校服的棕发少年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双手被红绳缚在头顶。他脸上红晕似霞,衣领大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嫣红的乳|头,看上去简直诱惑得不得了。   如果那副画上没有作死地写上“和阿纲的爱之体验”的话,我想我还是能蒙混过去的。   目瞪口呆的十代目大人看着这幅画,双膝一软,失意体前屈了:“我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火辣辣的第一更来了。   日更,晚上七点准时更新,大家要加油留言哟~~~   珠子一开心说不定就会有加更,双更之类惊喜奉送。      ☆、我的男神芳龄双十   “呐,十代目先生,你多大了?”   泽田纲吉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疑惑地看向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你很奇怪吧,为什么我对你很熟悉。”   他抿了抿唇,眸子中的光芒一闪,诚实地点头了。   “不太确定是不是该告诉你,如果知道你现在的年龄的话,我想我能更轻松地做决定,所以说,拜托。”我把手机放在飘窗的窗台上,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得知自己是个活在漫画中的人,他会有什么想法呢?年岁尚幼又意志不坚的人或许会对自己的整个人生都产生质疑,甚至会发疯也不一定。但是如果是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泽田纲吉,那个心智坚定的大空,得知了这一切或许会苦恼,但一定没关系吧。因为了解他,所以我擅自做出了这种决定。   我不喜欢说谎,更不想对喜欢的人撒谎。   “我今年20岁。”他挠了挠头,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虽然是这种情况,很高兴认识你。咿……”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然后看到泽田纲吉触摸到了被捆绑的兔子姬,他的手指按压在那只诱人兔子的胸口,原本应该是图画的衬衫竟然被压出了一道皱褶!也就是说他能触碰到画里的世界!“哇,好腻害哦。”   他原本松了口气,听见我的声音后悚然一惊,默默地看了我几秒钟,别过头,脸上露出吐槽不能的表情。   如果他脱了那只兔子姬的衣服自己换上,他到是穿戴整齐了,但是那只兔子姬就裸了。内心永远浪荡着一只痴汉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我想十代目大人靠着超直感这个作弊器也猜到我的想法了,所以才会乳齿娇羞【喂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秉持着不放过十代目任何裸体的信念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泽田纲吉下意识地遮了遮自己赤裸的胸口,随即变得更加沮丧,捂着胸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的脸漫上淡淡的红,轻咳了一声。“小姐……”   “申花浪,我叫申花浪!亲亲你叫我阿浪就好了~\(≧▽≦)/~”我精神一震,又快又清晰地把我的名字说了两遍,然后一脸渴望地看着他。老子要是一条狗,尾巴肯定都摇断了!   泽田纲吉动了动嘴唇,先是无声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才用他独有的温柔而清润的嗓音叫了我的名字。“阿浪。”   明明对着他的果体我都不害羞,可他一叫我的名字,我就感觉浑身一酥,心脏战栗不止,耳根都红透了。我把手机往一扣,钻进被子咬着手指咿咿呜呜了半天才恢复了平常【痴汉】心,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重新把手机立出来。   这时候他已经换上了诱人兔子姬身上的衣服,因为画上的兔子姬是十四岁初中的模样,穿在他的身上小了很多,衬衫紧绷绷地贴在他身上,清晰地印出他的肌肉线条。按理说20岁的男人是如何也塞不进自己14岁时的衣服里的,但画这幅画的作者为了画出兔子姬娇小的感觉,硬是把他的衬衣画得极其宽大,这才让20岁的泽田纲吉勉强穿上。   而被他扒光的兔子姬……   我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跪   画上的兔子姬原本应该是衣服的地方变成了黑色,并没有因为泽田纲吉脱下了他的衣服变得赤||裸。毕竟那是图画,谁会画了裸体再给他画衣服,最多打个草稿。   对着我沮丧的表情,泽田纲吉好像偷偷露出了笑容,但当我仔细去看时,他分明是没有笑的,唇角的弧度是一贯微微的上翘,显得很可亲,但那并不是笑容。他见我嘟着嘴没有说话,手指扣了扣屏幕。“确认了我的年纪,现在决定好了吗,阿浪?”   他再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名字,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让我害羞,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把头埋回了被子里。   ……次奥老子痴汉女王的风度!埋首在黑暗的被窝里,我悲痛交加。想了想,机智的我很快想出了挽救的方法。   我猛地掀开被子:“哇!有没有被吓到?”   泽田纲吉面容愣怔,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是个蠢货QAQ   他的眼神很温柔,眸色又是让人觉得温暖的深棕色,更加大了杀伤力。他含着笑意看着我,对我伸出手。   他的手撞到了屏幕上。   我眼神一黯。   “我被吓到了哦,阿浪突然这样真的吓到我了呢。”不同于动漫上那个明朗朝气的声音,他现在的声音更加低沉,平白多出几分性感。   我又想哭了。才不是因为性感想哭呢混蛋。这种温柔好狡猾,我明明那么喜欢他,他还对我这么温柔,超级狡猾!一定会更喜欢你的,再也没办法喜欢别人了。太……狡猾了……   用力吸了吸鼻子,我瞪了他一眼,把右手盖在手机上,左手抬起擦了擦眼角的星点泪花。我用很不经意的语气嘀咕了一句:“啊,才起床的时候总是要滴两颗生理性的眼泪。”然后才把《家庭教师reborn》这本漫画的存在以及在看反穿小说时主角们所提及的那些推论讲给他听。   大致就是田野娘能看到异世界,然后把她看到的世界画出来了啊什么什么的。   “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异能者吗?”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皱着眉低声呢喃。   “觉得不安吗?”我咬了咬唇,打开电脑,用数据线把手机和电脑连接起来。“用说的可能不够详尽,我把漫画传送到手机里……诶嘿!”   手机里的泽田纲吉消失了,他从电脑的左下角冒出一个头,然后攀着我看不到的东西爬到了电脑屏幕上。   还真是数据流啊……能够在使用数据的电脑和手机之间来回穿梭。   他在电脑的屏幕里走了几步,抱起那个写着《家教》的文件夹,手伸进去,拿出了一本漫画。   这种新奇的感觉有点像第一次看童话书,发现茶壶会说话一样。我下载了一个画着和风客厅的图片当作背景,泽田纲吉抬头对我道了声谢,把那堆文件放到客厅中央的矮桌上,自己也跪坐下。矮桌上还有几盘和果子和糯米团子,他一边看书,一边拿起来慢慢啃,不知不觉间嘴角就沾上了碎屑。   放着让我来舔!   撑着头静静地看他读书,我心里弥漫着幸福的感觉,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把他全身全部用目光仔仔细细地舔了无数遍,泽田纲吉还是在看漫画,样子超级认真。我不好意思打搅他,也用不了电脑,只好跑到房间外面玩,妈妈正在拖地。   “今天起得好早。”妈妈惊讶地看着我。   “我超级勤快的好吗!放假了嘛,本来就应该好好休息!”我不满地嘀咕,把拖把接过来。“好啦好啦,我帮你,讨厌。”   “乖。”妈妈顺着我的毛摸了两把,把沙发上装着毛线的袋子一拿,在门口穿上鞋子。“那我去茶馆打麻将了,记得每个房间都要拖一遍哦。”   我的头顶上冒出一串省略号,看着她出门跟她道别后把门一拉,思及泽田纲吉还在专心地看漫画,我在门即将重重合上的时候收敛了力道,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在我的卧室看漫画,我在客厅做家务,嘤嘤嘤夫妻PLAY的感觉不要太棒!不知道待会我拖完地回去说一句“我回来了。”十代目大人会不会回我一句“欢迎回来。”   哎呀,突然有点小娇羞捏。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跑开   ☆、我的男神果然长大了   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我把拖吧靠到墙上,去卧室里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在电脑屏幕里仰头看着我的泽田纲吉,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弯眼对他一笑。   “喂,妈妈?”我走出卧室,将门关上,让他能够专心看书。用肩膀夹住手机,我拿起拖吧,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拖着地。   “忘了跟你说,菜和饭都在冰箱里,拿到微波炉里加热就好。千万别用燃气灶!”   “我不会每次都忘记关火的好吗!”我炸毛地大叫了一句,手机差点摔倒地上,我用手扶好。   “总之别用。”妈妈无动于衷地继续说。“星星我带出去了,晚上四点半帮我去学校接弟弟和星星一起回家。”星星是我家的狗。这种语气,完全就是把弟弟和狗当做一个层次的意思。嘛,不过我赞同。   把门口乱七八糟的鞋子踢开,我开始拖门口的这一块地板:“我知道了。”   按理说这时候我们就应该互道再见了,可是这时候手机却像是获取了另一个频道的信号一般,传来短促的一声惊叫。   “家里有人?”妈妈狐疑地问。   十代目的声音……他不是在我卧室看小说吗?我把拖吧一扔,一边走去卧室,一边和妈妈打哈哈:“我开着电视呢。”   “哦,那我挂了,记得别用燃气灶。”   “……拜拜。”打开了门,一眼就可以看到我的电脑,漫画书摔在桌子旁,盘子里还留着被吃了几口的点心。   啊咧……纲吉?   正当我开始惊慌的时候,手机里又传来了他的声音:“阿浪,我在这里。”   呼,还在啊。我拿起手机,他果然在里面。   “怎么跑到手机里来了,果然是离了我就不行吗亲爱的!”头顶上冒起了粉色的桃心,我激动地问。   “……不。”泽田纲吉偏移了一下眼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毛绒绒的棕发看上去触感良好。“我正在看书,突然就被传送到了手机了。我想可能是距离的问题。阿浪,我现在先回到电脑里,你拿着手机往外走试一试。”他现在已经看了很大一部分家教的剧情了,再联想到我把他十四岁时候那副废柴的样子全部看到了,对着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点尴尬,不时挠挠脸颊。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很柔和,但是如果是十四岁的他的话,大概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简洁明了、清晰流利,我这样认为。唔,大概这就是现在的他和十四岁的他的区别,习惯了发号施令,即使没有刻意,本身的言行中也会下意识地将自己定位在领导的层次上。不过这样反而……呀,强势的男人人家最喜欢了。   我拿着手机,蹦蹦跳跳地走出去了。快要走到门口时,我放慢了脚步:“十代目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请再走远一点。”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傻傻地点了点头。我一直拿着手机仔细地看着屏幕,在走到门口那块地毯时,屏幕上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然后清晰起来。十代目被传送到了手机里。   他点开手机上原本没有的图标,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界面,上面写着:50米。   泽田纲吉收回那个界面:“看来限制距离是50米超过这个范围,我就会被转移到手机里。”他看着我,眸子似乎闪过了什么,随后露出笑容,“谢谢你,阿浪。”   短短时间他对我的手机做了什么……我是不是要趁他没发现之前把那些以他为主角的h文删掉。   看到他的笑容,总觉得脊椎骨发凉。   “那个……你继续看漫画?”我回到卧室,再次把数据线连上电脑。趁他在电脑上的时间,我果断要把手机里的h文转移到另一台电脑上!舍……舍不得删。好多都是我自己写的,因为超级羞耻超级淫|荡,根本就没敢发到网上。   “好。”泽田纲吉对我点了点头,他把那个计算距离的软件删除掉,走进电脑的屏幕。“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下载了这个。”   “嗯——”我摇了摇头,舌尖有好多句子待选。【不止是手机,对我做什么也可以哟/我的一切都是十代目大人,尽管玩坏我/未来的老婆,何必这么客气】这之类的。心里的小阿浪挠了挠墙,最后选择了温柔模式:“纲吉君的话,没关系的。”附带纯良温婉的笑容。   现在开始装不知道来不来得及→_→发现他是真人的时候完全没有实感,所以本性秒露,我现在好生后悔_(:з)∠)_十代目其实老子是温柔型的人|妻妹纸呀,爱我!   他疑惑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巴,最后却只是对我笑了笑,看书去了……看书去了……   卧槽夸一下“阿浪你笑得真可爱,我好像硬了”很难吗!   我的书桌正对着梳妆台,我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镜子中的自己,很美呀,超级可爱呀,为什么反映这么冷淡嘤嘤嘤。   带着蛋蛋的忧桑,我去拖地了_(:з)∠)_   *   我有一种奇怪的病,平时邋里邋遢,被子都不叠,可一旦下定决心要整理的话,就会连抽屉里铅笔的朝向都弄整齐。我一拖地板就没有把持住,地板上落着一些弟弟的玩具,我把他们收拾进他的玩具箱里,又发现电视柜好脏,电视柜干净了,茶几脏兮兮的感觉很别扭,于是我又把茶几擦了一遍……等我回过神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四处闪着金光的地方是我家【泥垢】   看了眼墙上的布谷钟,弟弟已经快要放学了。我洗了手,敲了敲自己卧室的房门,在听到泽田纲吉的应答声后推门进去。   ……鸠占鹊巢的既视感。   他打开了网页,上面写的是意大利文,我没有看懂,不过看那个样子,大概是和淘宝差不多的网购网站。他现在的衣服已经不是那件不怎么合身的衬衣了,而是换成了一件橘红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亲切。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完全看不出他的本职是黑手党呢。   “怎么了?我这样穿很奇怪?”他挠了挠头,下意识地把衣角往下拉了拉。   “不是,很可爱啊。”   “对男人来说,可爱可不是个褒义词,阿浪。”他摇了摇头,顺着我插好的数据线进入我的手机,“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都穿着西装,好久没穿过便服了,感觉稍微有点怀念呢。你要去接你弟弟了吧。”手机里出现他的身影,他双手插在卫衣前的口袋里,眼睛歉意地看着我:“因为我的存在,打扰到你的生活了吧?”   在,在说什么呀!才不是打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了。一直思念的人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仍旧不能触碰,但是可以和他说上话我已经很满足了!那种愿望,那种无论都要见一面的愿望已经得到了实现,我现在幸福度百分百好吗!   看到我惊讶得说不出话的表情,他顿了顿,疑惑地开口叫我的名字:“阿浪?……对,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整个人都扑到屏幕上来,双手紧按着玻璃,压出清晰的指纹,脸色紧张。“我道歉,你别哭。……别再哭了啊。”   直到他让我别哭,我才发现我哭了。……卧槽老子泪点就是乳齿低伤不起啊,对方又是我超级在意的人,他只要稍微表示一点善意或者疏离的意思,都像在戳我心窝一样。“都怪你!”很蛮横地指着他,我用手臂擦了一把眼泪,眼睛湿漉漉地瞪他。“都是你说那种话。根本……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最,最喜欢纲吉了,才不是困扰。呜呜呜,待会还要出门,被别人看到我眼睛红红的,绝对会被笑话的。都是纲吉的错!”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仗着他是个温柔的人就这么撒娇。但是没办法停止,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办法停止下来了。我……不想停止。   他很苦恼地看着我,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了,一个劲地让我不要哭。见我还是不停,他终于弃疗了。   “我……我脱衣服,你要看吗?”说完话,他脸刷一下红了,用手臂挡了起来。   我抽噎了几下,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真,真的吗?好,快点脱给我看。”   “……稍微拒绝一下啊。”他的脸被手臂挡住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调里听出来他后悔了,我立刻加大了声音嚎起来。“嘤嘤嘤你骗我!”   “等等,别哭!我……”他咬牙,“脱!”   满意地看了十代目大人的果体,虽然只是上半身,我擦干眼泪,神清气爽地抓着手机出门了。手机里的十代目阴郁地蹲在角落,像是被老子强|奸过一般。啊,也差不多了,被我视|奸了(* ̄▽ ̄*)   下一个目标就是十代目的全身,欧耶!我发誓我绝对要在一个星期内揭下他的马赛克!没错,老子就是乳齿野心勃勃的女人,为我鼓掌欢呼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不翻页不星湖→_→   你们难道不爱我吗?【哭着跑开了   ☆、我家的男神长歪了   “外面好吵。”泽田纲吉从被窝里钻出来,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水雾。他歪着头仔细地听了听,惊讶地看向我。“伯父伯母要带着你弟弟出去旅行?”   我点了点头,低头穿针引线,继续缝要送给基友的纲吉钱包娃娃。“我喝鲜橙X的时候中了特等奖——为期两个月的一家三口欧洲之旅。”   “阿浪不去吗?”他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掀开被子走下床。手机的场景一换,变成了洗漱间的背景。   “我还有毕业典礼要参加,时间上冲突了。”打上一个结,我用牙齿咬断线尾,把大致完工的娃娃拿起来整理了一下,放在脸边,笑嘻嘻地问含着牙刷漱口的泽田纲吉:“怎么样,像你吧?”   “噗!”泽田纲吉把漱口水全部喷到镜子上,嘴角沾着一圈白沫。“那个地方不用刻意用线绣出来吧!”   “嗯?”我戳了戳娃娃两腿之间用线勾出来的小XX,露出比他还纠结的表情。“你没有这个东西吗?”   “不,不是这个方面的问题。”他看起来非常想要反驳,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沉默了下去,捂着额角头疼地说。泽田纲吉擦去嘴角的白沫,扭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水泼到脸上,伸出手在什么也没有的左边的墙壁摸索。   “毛巾放在右边啦。”直到他的耳朵尖因为久拿不到毛巾尴尬地红起来,我才带着笑意提醒他。   他取了毛巾擦干净眼睛周围的水,捂着下半张脸,只露着那双干净的棕色双眸,看了我一眼又移开,小声地反驳:“我卧室的毛巾一直放在左边,习惯了嘛。”   “好吧,我待会就下一幅毛巾放在左边的洗漱间的背景图。”摊了摊手,我从善如流地回答他。   “麻烦你了,阿浪。”   “举手之劳而已。”我挥了挥手,把事先裁剪好的娃娃的衣服用酒精胶粘到娃娃的身上,用线封住边缘,绣出衣服的细节。“比起这个,阿纲真是太过分了。”我瞄了一眼他穿的长袖长裤款式的睡衣,意有所指。   “阿浪,女孩子要矜持。”泽田纲吉走进换衣间,仔仔细细地合上门,像是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被我这么天天调戏,他终于不再每次都害羞得满脸通红了,开始选择性地无视我的话。   “切。”我翻了个白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他防备得超级严,别说看到小鸟了,这个混蛋连胸膛也不给我看了【抽泣】   好吧好吧,比起他的果体,其实我喜欢的是他羞涩炸毛的样子╮(╯▽╰)╭ 我才不会跟他说我的手机摇一下就可以截图,已经偷偷存下几百张他羞羞脸的图片了呢,哈哈。因为他能够随便翻阅我的文件夹,我专门给存放截图文件的文件夹加了密,即使是像阿纲这种逆天级别的存在也打不开。   “对了,我听见伯母说今天中午就出发,这就是说你要一个人住在家里了吗?”他换好红色的T恤和米色的休闲裤走出换衣间,用手抓了抓头发算作梳理,弯腰从冰箱里取了一盒牛奶,抓过书桌上没看完的漫画盘腿坐下。   “妈妈不太放心我,说让我住到亲戚家。但是我觉得麻烦,就串通爸爸一起把妈妈糊弄过去了。别人家哪有自己家自在,你说对吧,十代目?”   他翻页的手一顿,闷声“嗯”了一下。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心乱地扎到了手。血珠子从几乎看不到的伤口上冒出来,我把手含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他立刻打断了我的话,笑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浪应该清楚吧,我的超直感。会回去的。”想是要让自己安下心来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会回去的。呐,阿浪?”   是啊,一定会回去的。明明说出这句话就能安慰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口。短短的语句堵住了呼吸,我品尝着嘴巴里的血腥味,低下头,任由刘海遮住眉眼。   爱情这种东西呢,分为很多种类型,包容的,独占的,幸福的,悲伤的……有人觉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就好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也有人觉得得不到心的话,得到身体也足够了。只是思考的话,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种人。嘛,人总是会把自己脑洞成白莲花。但是事实上呢,想要囚禁这个人一辈子,眼睛只看着我,耳朵只听到我,因为我而喜悦,因为我而悲伤,真实的心情是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也不能控制他的离去。所以即使有着这种卑劣的想法也无处可使劲。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因为我而动摇。当他只存在在屏幕上时,他看不到我,感知不到我;当他在我身边时,他思念的也是与我无关的东西。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对他来讲我只是一个认识了一个多星期、思维有点奇怪的女孩,当然比不上他最重要的家人和同伴。   他在我身边是有时限的,天长地久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我一点都不想隐瞒我喜欢他这件事。不趁着他还在身边时好好传达自己的心意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后悔是无用功。在他离开后,我不希望自己因为没有传达自己的心意而后悔哭泣,我想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结局就算已经注定了,但我想要让回忆快乐起来,我想要这份酸涩又甜蜜的心情成为人生美丽的回忆。   很好,我没有哭。   慢慢放松脸部的肌肉,我抬头露出笑容。“因为你是泽田纲吉,所以一定没有问题!”   ……   快点给我反应啊!接句话啊亲!这样子好尴尬啦!   泽田纲吉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起书遮住脸,声音细如蚊吟:“……谢谢。”   →_→奇奇怪怪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流下感动的泪水扑到我怀里来吗?好吧,我的脑洞更奇怪。来不及细想,妈妈敲响了我的房门。   “幺儿(1),出来帮妈妈整理一下,忙不过来了。”   “来啦。”放下娃娃,我拿起手机,狠狠地亲了一口屏幕。“亲爱的我走了,拜~”   出了门,客厅里一片浪迹,地板上散落着一大推衣服,妈妈正拿着几件在身上比划,摸着脸颊念叨着哪件更好看,爸爸蹲在妈妈身后接过她试好的衣服,递给她没试的衣服,弟弟拿着玩具飞机在满地的衣服里乱跑,他不小心绊到了妈妈的一件长裙,吧唧一声面朝下摔到我脚下。   正打算扶他起来,他抬着头伸手指我,脸上表情不堪入目。“粉色的蕾丝,姐姐超级恶俗!”他把鼻子推上去,对我做了个鬼脸。   “老子还有t字裤呢。”一脚把他那张欠揍脸踩到地板上,我迎上爸爸震惊的目光,淡定地补充。“说笑的。目前走的是纯情派,谢谢。”   “这不是说笑就能敷衍过去的吧!”爸爸把桌子摆到面前,猛力掀起。   “她都要读大学了,到了勾搭男人的年纪了。”妈妈露着和我相同的表情,把黑白色的女仆装扔到爸爸脸上,“不要这件。”   爸爸连脸上的衣服都没有掀开,就地一滚,在地板上扭动:“嘤嘤嘤,才不是呢。阿浪明明说过要嫁给爸爸的,负心的女人。”   “爸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不就对我报以了深深的期望吗。申花浪,又花又浪。我有好好贯彻哦。”斜眼给了爸爸一个蔑视的眼神,我帮妈妈把选好的衣服叠起来塞进行李箱。   “才不是那种含义呢!申花浪,花般娇妍,浪般自由,不要把这个超级诗意的名字扭曲成那种样子好不好!”他扭得更厉害了。   “谁管你。”撇了撇嘴,我提起起身欲逃的弟弟的后领。“你也给我好好收拾,不要偷懒。”   “花浅非,下一件。”妈妈向后伸出手勾了勾。   爸爸立刻把盖在脸上的衣服一掀,狗腿地递上下一件衣服。   总之,兵荒马乱以后,他们总算出门了。我送走他们,回到家里,背抵着关上的大门慢慢滑坐到地上。   高中三年和同班同学其实并不是太熟悉,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我干嘛要放着美好的欧洲之旅不去,偏偏要等着毕业典礼呢。   搞不懂自己的想法。   但是只要想到大家都各奔东西,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能相见这种事,我就觉得非去不可。   即使不熟悉,即使彼此之间不是很了解,但是……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啊。   想要给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我讨厌后悔。爸爸妈妈也许是考虑到了这种心情才答应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请求。   午饭没有好好吃,中午又是要整理衣服,又是要揍弟弟的,消耗了我不少体力,我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捂着肚子,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吼吼地冲进自己的卧室,捧起手机。   “亲爱的你会做饭吗?”   我手工全能,家务也拿得出手,但是……因为曾经忘记关火引起小型火灾的原因,妈妈从来不让我做饭,所以我连最基本的蛋炒饭都不会。   漫长的两个月呢,呵呵_(:з)∠)_   看着我不好的脸色,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我倏然趴在书桌上,做垂死状。   不能爱了。   *   爸爸妈妈的应酬有很多,我在外面都快吃吐了,只爱家常菜。出于对自己家事方面的自信,我在饿着肚子读了几本烹饪书以后,犹如神一般庄严神圣地扭开了燃气灶。   “阿浪,在点火前首先应该做的是准备好材料吧?”手机被我放在碗柜上,里面的泽田纲吉出声提醒我。   “十代目,你真是太天真了。做饭就像人生一样,是不能在事前准备好的。”为了增加说服力,我还特别严肃地点了头。   “是,是这样吗?”自己的妈妈是超高校级的家庭主妇,成年后又身居高位,身边的琐事有专人打理,他对家务一窍不通,被我忽悠了过去。   很有专业风格地盯着表熬到锅烧热,我挽起袖子:“该放油了。”   捧着和我的实体书相同的电子书的泽田纲吉点了点头,附和:“对,该放油了。”   “……”环顾了一圈明亮整洁的厨房,我僵了一下。“油在哪儿?”   “……”他和我面面相觑,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锅被火烧得呜呜作响的声音。   “啊啊啊,找不到啊!”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我抓着脑袋大叫。   “三分钟了,该放葱了。”他看着书,表情认真地提醒我。   “油都没放,放个鬼的葱啊!”   “我这里倒是有葱。”他手上抓着一把鲜嫩的葱,对我摇了摇。   →_→请不要这样,我要是控制不住把手机扔进锅里肿么办。   “哇,找到了!”我终于发现了装油的桶,拧开红通通的盖子,双手合抱着油桶,往锅里一到。力道太猛,油逆冲过锅壁,滑到了灶台上,火苗一下子蹿起来。   厨房的监视器响起刺耳的报警声,没等我反映过来,头顶的消防喷头喷出一团水花,燃气灶也启动了安全系统自动关闭了。   蔫蔫地把湿透了的头发从脸上拨开,我可怜兮兮地望着端坐在屏幕里一点都没有被淋湿的泽田纲吉:“怎么办?”   “噗。”他扭开头笑了。   说好的温柔安慰呢泥煤的!把我天真可爱的兔子还回来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幺儿是重庆话,意思是“宝贝”“女儿”“儿子”之内亲近的称呼。   重要的通告:   其实我的原计划是一日一更,一更3000+的,但是日更君好像总是喜欢玩弄我呢,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却总是和我相处几天就弃我而去。   我是玩具吗,我只是消遣吗,日更君!   如此残忍无情地对待如同娇花一般柔弱无助的我你还是个人吗!   再也不要爱你了!分手吧!   其实呢,我也不是没有人追求的,并不是只能在原地等待你回头的女人。   月更君,年更君比日更君温柔多了,就算我的眼睛只看着日更君,就算我被抱在日更君的怀里,他们也从来不曾离去。   我不是随手就可以丢弃的东西,并不是。   日更君,这是最后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掩面泪奔   咳咳,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_→      ☆、我的男神是真实的呢   磕磕绊绊地做好了中饭,我挑着眉挑剔地看着盘子里黑糊糊的一团,用手机拍了一张照,把这幅暗黑之地狱套餐调换成屏保。   “……”泽田纲吉已经猜出我要干什么了,满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拿着抹布对他一挥:“讨厌,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啦,要好好珍惜哟~”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又被我调戏了,额角冒出三根黑线:“阿浪,你……算了,我知道了。”他盯着那盘理应是菠菜的东西踌躇了一会儿,偷偷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举起筷子。   手托腮,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眉头疑惑地松开,泽田纲吉再夹起一根菠菜尝了尝,惊讶地开口:“意外的很普通呢。只要改进一下卖相的话,应该会更好吧。阿浪第一次做成这种样子已经很厉害了。”   “真,真的吗?”我夹起一口,味道果然像他所说的,既不难吃,也没有好吃到哪去,是很普通的味道。   自动自发从网上下了一碗白米饭,他勇敢地端着饭碗把筷子伸向了暗黑之白菜,暗黑之胡箩卜肉丝,一边吃一边夸奖我。   我把手机靠在餐桌摆着的花瓶瓶身上,也端起了米饭。饶是饭菜并不美味,也让我觉得胃口大增,大概是陪我吃饭的人是他的原因。   亲手做饭给心爱的人吃。此项计划get。   泽田纲吉:“我的话,对家事完全不行呢。就连普通的打扫都会弄得一团糟。”   “诶,我以为十代目大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超级厉害的!”我微微张了张眼睛。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什么都会的吧。”泽田纲吉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阿浪,沾到饭粒了。”看着我窘迫地擦掉嘴角的饭粒,他继续道:“你不是看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吗,为什么会这么想?”   “嗯……”我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大概是‘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很厉害’这个观点先入为主了吧。从漫画上来看,十年后的十代目是个超级帅气超级温柔的成熟男人哦。”   “被逼到只能靠假死召唤十年前的自己,24岁的我在你眼中是超级帅气超级温柔的男人?”泽田纲吉挑起眉,看起来很是不赞同我的话。   又被他问到噎住,我嘟起嘴巴:“反正就是喜欢啦!不管阿纲十年后成了厉害的黑手党教父,还是继续废柴着当了一个废柴上班族,我也喜欢啦!因为喜欢,所以眼里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就算是有缺点也会选择性地无视,没听过吗,情人眼里出西施!”   “为什么……嗯……”泽田纲吉挠了挠脸颊,别过脸。“为什么喜欢我?我不像阿武一样开朗,也不像隼人一样聪明博学,一直以来也并不是个优秀的人。”   “你还没说山本武是个天然黑,狱寺是只脾气暴躁的忠犬呢。”我夹了一坨焦黑的菠菜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动。“喜欢就是喜欢啦,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就算你很废柴,花心,胆小,优柔寡断……”细细数来,这个人的缺点真是超级多,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我哪有这么多缺点”,恋恋不舍地住了嘴,补充:“就算缺点超级多,我也喜欢你啦。”   “我哪有花心?”他不甘心地问。   翻了个白眼,我咬住筷子:“要细数给你听吗,左拥京子右拥小春的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大人。”对这一点尤其不满啦!喜欢京子就喜欢吧,她是个好女孩我承认啦!但是在漫画的结尾又对小春脸红了是要闹哪样哦!一面喜欢着京子,一面又……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哦,漫画里有一幕就是小春扑到了纲吉怀里,结果这个人不但没有推开反而搂住了小春的腰啊啊啊啊!整个人都要裂了好吗!   他的脸变得很红,却又不是那种带着思念或者爱意的羞涩,而是被人看到糗事的羞窘。   “脸红了!泽田纲吉是个花心鬼!”我摔掉筷子大叫。   “不是!等一下,你误会了!”   “不要听,我不要听嘤嘤嘤。”我捂住耳朵。   他放下饭碗,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黑糊糊的菜叶,发了会儿呆,才缓缓开口:“说起来,那时候真是很喜欢京子桑呢。就好像是……整个世界一样。”   “住口!等一下!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当着我的面说你喜欢另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意思!求放过,心要碎了!”   “你不是捂着耳朵吗?”泽田纲吉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狡猾的弧度。   “嘤……”整个人蔫趴趴地伏在饭桌上,我像只软骨动物一样蠕动了几下。“好过分。”   “无缘无故地被人指责说‘花心’,我也觉得很过分哦。”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现在想起来,年轻的时候真是美好啊。”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气横秋地感叹了一句。   “现在不是才二十岁吗,干嘛像个老头子。”我隔着屏幕戳了戳他。   泽田纲吉看了我半天,直到把我看得脸色绯红,像只鸵鸟一样移开眼睛躲开他的注视才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话:“阿浪不需要懂这些,一直做你自己就好了。”   “可是……”我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尖,话说我怎么老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害羞,反射弧要不要这么长!“想要离纲吉近一点嘛。想要离纲吉的心近一点。”   我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都立刻移开了视线。   “十年前的纲吉什么都不行,十年后的纲吉什么都会。以前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真正和你相处过了以后,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纲吉原来不是神,是和我一样很普通的人,会开心,会不安,有烦恼,也会开玩笑,并不是单纯用‘温柔’就能概括的人。我很开心,虽然真正的纲吉比我想象里完美无缺的纲吉差了好大一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开心。我和你的距离……”手指在我的胸口一点,然后点在他的胸口。“只有这么一点。”   泽田纲吉没有接话,室内的气氛徒然沉默下来,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好像近在耳边。我刨着饭,连筷子不小心触到盘底的声音都会让我更加羞怯一分。   真,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这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真是坑自己的典型成功案例。   “不要随随便便对男人说这种话啊,阿浪。”过了半天,对面才响起泽田纲吉低沉的声音。   “才不是随随便便呢。”我小声嘟囔。   虽然这些话说出来很丢脸,但是……果然还是想要他知道。不能喜欢我也不要紧啊,我想要努力在他的心里刻下自己的影子,让他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也能够记起当年误打误撞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女孩,希望他想起我的时候会觉得开心。   黑手党的生活那么可怕,我想要为他的心撑起一把小小的伞,也许遮不住风雨,也许抵不了严寒,但至少我在那里,我会试图保护他。   并不是肤浅的喜欢,我想我是爱着这个人的。   *   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屏幕,我隔着玻璃摸到他的发梢。   泽田纲吉微微仰起头,下巴的线条紧绷结实,在脖颈的喉结处投射出三角形的阴影。他看到我的眼神,挑起眉梢。“阿浪?”   “十代目大人,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好不好?”   “烟花?”泽田纲吉把手机界面上的时钟软件打开,“现在太晚了吧,都快要十点了。”   “我想要去嘛。一起去放烟花好浪漫的说。”我双手合十,像只小猫一样瞪圆了眼睛,满脸都是哀求。   他叹了口气,放下书。“好吧,不要去偏僻的地方,你一个人不安全。”   撒娇的技术越发纯熟了,我估计我的撒娇技能已经是傲视群雄的999999级了,噗噗噗。   我家就在滨江路,滨江路下就是滚滚东流的长江,沿岸种着成排的杨柳,玉兰,蝴蝶兰和各色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被称为重庆一景。   夏天的十点算不上晚,滨江路上依旧是有人的。我翻下护堤,来到临近江面的沙洲上。   把手机面对着江面放在石阶上,我挨着手机坐下,点燃手上的线香火花。   漂亮的火花连成极有艺术感的几何雪花图形,将我的脸照成暖暖的橙色。   他坐在手机里安静地看着我手上燃烧的线香火花,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   一只线香火花很快就燃尽了,我点燃另一根,突然大笑。   泽田纲吉疑惑地看过来,我一边笑一边解释给他听:“要是旁边的不是手机而是遗像的话,这幅画面就亮了,哈哈。”   “阿浪……”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泽田纲吉呼出一口气。   “呐,阿纲,未来改变了吧?”我看向天空,一轮明亮的月亮。长江很浑浊,夜晚却掩盖了她的缺点,让她像是一面黑色的镜子,在漆黑的翻腾的江水里升起一轮与天上那个同样美丽的月亮。   “嗯。”   只是轻得像风声的回答,我就这样安下了心。   “好想看更加盛大的烟火。如果纲吉能待到过年就好了,那时候的烟花可美了。”   “夏日祭烟花也很美丽,到时候我可以……”他说到一半停顿下来。   “到时候要带我去看哦。”接上他的话,我对他偏头微笑。   说谎的时候语速会变快,也会变得啰嗦起来。我是这样的人。   “到时候要穿上很可爱的浴衣,在头上带漂亮的绢花,提着和浴衣同样款式的手袋,从街头跑到街尾,吃遍所有的小吃摊,玩遍所有的游戏。夏日祭的人一定很多,阿纲要拉着我的手,这样就不会被你弄丢了,你说对吧?”   泽田纲吉的眼底印进璀璨的线香火花,光彩四溢,却遮住了本来的色彩,让我看不分明。他的手按在那道玻璃上,缓慢地微笑起来。待我的手指贴到他的手指对面,他才开口:“我们约定好了哦,阿浪。”   约定实现与否并不重要,我觉得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约定我们之间产生的联系。   我的心和你的心,更加靠近了吗?   线香火花果然是泡美人的必杀手段呢。   “今天也过得很开心。阿纲今后也要过得开心哟。”   “阿浪……”   “嗯?”   “能够遇到阿浪,我也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所以机智的珠子先回答你们好了。   1,距十代目离开还早得很   2,两个人最后肯定是在一起的   3,离完结也还早得很   4,这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flag,只是文艺因子爆发了这么写而已   PS:上一章的留言好少哦【泪目】人家没有留言没有动力嘛【打滚】   本来想要和周更君约会的,结果留言它是如此的残忍嘤。留言就是我这个世界的货币啊,留言太少了我都打不了车去见周更君,求支援!   我真的很想和周更君约会呢,但是……没有钱打车→_→      ☆、我的男神现真身了   一个人住的日子其实也没有想象中惬意,尤其是当你早上起床/看完新番/码完小说以后面对空荡荡的餐桌的时候。   今天也没人投喂的我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十代目大人用神一般的速度看完了家教,时间一下子变得充裕起来,而多余的时间,他自然用在了家里的唯一一只活人身上。   刚泡好了方便面,十代目就“咻”一下出现在客厅里的电视屏幕上,等身!偷偷地说一句,自从他发现他只有在电视机里现身时才会恢复本来的大小以后,他就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我的手机,在电视机里扎窝了。泽田纲吉语重心长地开口:“阿浪,方便面没有营养,本身也有很多有害的物质,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BALABALA ……”   我拿起遥控器面无表情地把电视频道调到了爸爸背着妈妈偷买的成人频道,十代目在娇喘连连的群//P里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唠叨,脸上默默浮现两团红晕。   我天真无邪地对他眨了眨眼睛,吸溜进一口面条:“呀,阿纲,他们是在打架吗?好可怕呢呵呵呵呵。”见他手足无措地——中途差点被躺在地上的金发果女绊倒——逃进手机里,我才露出阴险的笑容。   “阿浪你这个……我……”手机里的他背对我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软绵绵的兔子脑袋,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天真可爱的我无辜地戳了戳他的脊背:“十代目你怎么了?诶诶,那个黑人在做什么?”   下一刻,老子就自食其果了。   十代目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返回电视机,从我看不到的地方把帘幕一拉,电视黑屏了。   “……”我得意的笑容僵在唇边,看上去要笑不笑,要哭不哭,不知道有多滑稽。   泽田纲吉小心翼翼掀起帘幕的一角,走出那道黑漆漆的帘幕,然后又郑重其事地把他背后的帘幕理顺,确定一点缝隙都没有留出来。   脸上还残留着害羞的红晕的他露出腼腆的笑容,背着双手歪着头,样子看上去比我还要无辜纯良,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还打算拜托阿浪帮我调到体育频道,真可惜呢,电视似乎坏掉了。”   “……”救命这个人的脸皮比想象中厚啊!   我抽了抽嘴角,拿起遥控器,试图拯救一下我的电视:“我换成体育频道。”   泽田纲吉回过头看了看被黑乎乎的帘幕遮住的屏幕,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是看不到呢。”   别装了快点把那个玩意儿从老子的电视屏幕上弄开!六点零五分了你一直在追的足球比赛已经开始五分钟了你是玩真的吗!同归于尽很爽吗掀桌!   以同样的手法封印了我的电脑,手机……卧槽PSP也惨遭他的毒手,我不得不沉痛地把泡好的方便面倒进了下水道,答应了十代目大人说的“一定要好好吃饭”的要求。   他自己因为工作太过繁忙忽视了胃部的健康,最后得了胃炎。因为体会到了胃炎的痛苦,所以见不得身边的人不爱护自己的胃的这种心情我很理解啦,毕竟他是那种温柔得太过分的人。但是偶尔吃一下方便面真的没什么嘛_(:з)∠)_   我蔫蔫地看了一眼灶台,真心不想自己动手做饭。有麻麻的时候总觉得做饭是一件简单的事,经常饭菜不合胃口就闹脾气。现在木有了妈妈的定时投喂,需要自己亲手做饭的时候,我才体会到妈妈的辛苦。我光是做了几天的饭就受不了了,而妈妈却将这项工作当成重要的使命战战兢兢地做了二十多年,我妈妈真是超级伟大!   而作为伟大妈妈的不伟大女儿,我默默地提上我的皮卡丘小挎包,打算下楼去楼下的饭馆腐败。   给星星的食盆里倒好狗粮和清水,我整了整衣服出门了。在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我摸摸滚圆的肚子,临时起意,拐了个弯去滨江路散散步,消消食。   “既然要去散步的话,我们应该把星星也牵下来。只剩它自己在家,会很寂寞吧。”十代目扣了扣手机屏幕。   我拂开垂到脸上的柳条,撇了撇嘴:“忘记了嘛。如果现在回家再去接星星的话,我会像地敷灵一样被房子抓住的→_→”宅女们不都是这样的人种么。   十代目大人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阿浪。一直把自己隔绝在世界外,世界也会反过来将你隔绝的。呐,试着勇敢一点吧。”他对我鼓励地笑了笑。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但是……那种努力想要和别人交流却仍旧格格不入的羞耻感,失落感真的让我很难受。比起在网上或者在亲人面前撒娇卖萌耍赖随手就来的我,出了门的我就是一朵羞怯怯的小白花。   眼尖地瞄到认识的一个男孩子迎面向我走来——因为我站在柳荫下他没有看到我,我踌躇了一会儿,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十代目,他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扯了扯T恤的下摆,气势汹汹地朝他走去。   “等一下,阿浪!”十代目的嗓音里带了笑意。“我们只是要去打个招呼,不是要去打架。别绷着脸,试着笑一笑。”   我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心态和表情,再次出发,   “小笨蛋,不要同手同脚。”   我恼羞成怒:“讨厌!”   正要向我打招呼的那个人还以为我在说他,动作僵硬在空中。   卧槽救命啊!我现在可以转身就走吗!超级尴尬啊喂!   那个人把打招呼的手放在脑后抓了抓头发,看着脚尖,闷闷地开口:“还是这么讨厌我吗”   我一呆,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他的话。这个家伙——A君是我小学六年的好友,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男闺蜜。但是到了初一,我惊讶地发现,和我拜过靶子的他见了我就跑,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拿我不存在一般,连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我根本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当然这个人也根本没给我机会询问。被一向亲近的人这样莫名其妙的对待,我自然是又伤心又愤怒,也赌气不再理他,甚至连初三那年转学也没有通知他。这种气愤一直维持到高一再次在学校遇见他。不过那时候我已经一脚踏入了二次元,早就看淡了三次元的悲欢离合了→_→   他现在说的话倒让我想起了当年在一起斗嘴掐架的感觉,身上自在不少,摇头否认:“没有呀,我刚才只是在抱怨柳条打到我脸上了。”见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心底又觉得没有底了,只好扯出中国人最爱用的寒暄:“你吃了吗?”   如果他回答吃了,我就可以询问一下他晚饭的菜色然后愉快告别速度滚回家;如果他回答没有吃,那正好,我只需要一句“那你快点吃饭吧”就可以摆脱他了,巴扎黑~\\\\(≧▽≦)/~   来吧,我的机智应答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撒谎!”他抓住了我的手腕,逼近我,黑黝黝的眼睛凑得老近,看上去超级可怕!   麻麻这个剧本不对啊!!我去掰他的手,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越发握紧了我的手腕,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老子虽然有点怕生人,但性子到底不是真·小白花,自然是奋起反抗。   用牙齿咬,用小挎包砸,用脚踢,怎么痛我就怎么来,自从长出小笼包以后老子害怕不小心捅破就再也没打过架,这么多年手法生疏了不少,自觉发挥得不好,争取下次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啊咧咧?   腰撞到了青苔茵茵的护栏,我的肩膀被A君错手一推,头朝下栽下护栏。   护栏底下并不是翻涌的江水,而是最后一道堤岸。而这道堤岸离我所处的位置有十多米的高度……还不如直接掉进长江里啊!这必须得是摔死的节奏啊!老子是头朝下啊妈蛋!   胡乱地伸出手,我却离惊慌地朝我伸出手的A君越来越远。披散的头发拍在脸上,竟然痛得要命。   都说人死前会回忆起自己一生经历过的事,我却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跑马灯。我只看到了天空——染上薄暮的,非常美丽的天空。   然后,我被接住了。   接住我的怀抱非常陌生,但却让我恐惧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接住我的人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摇晃着他怀里的我,不厌其烦地柔声安慰:“阿浪,别怕,别怕,我抓住你了……”   因为害怕而空白的神色带上余悸,我揪紧了他胸前的衬衣,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连以为自己即将死亡时都未流出的眼泪绝了堤似地往外掉落。   我明明想要走近这个世界的……为什么它总是拒绝我……我也想要在三次里好好生活啊……我只是想要……想要像大家一样……到头来,我的救赎却是……一定逃不掉了。   我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阿纲,呜……我好害怕……阿纲……呜哇哇……”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老子又回来了!!!快用鲜花迎接我亲亲们!!!!今天可是用被菜刀切伤的指头码字的哟,你们说我是不是超级勤奋哎嘿~~~~~~最近看多了HP,文风好像扭曲了QAQ和基友讨论了半天都改不过来,没办法,等我适应两天再来修改吧。   PS:珠子的盆友兼老师阿蓝开的网上日语课程开第三期惹,大家有兴趣地可以到群里参观一下,大家一起学习日语好开森的。每过一段时间还可以开歌友会哦,大家一起嗨歌。哈哈哈哈,珠子的魔音贯耳老好听了【泥垢】     ☆、我的男神……尼玛不爱这个标题了   坠落的恐惧就像一根导火索,将我心中种种难过的情绪一一点燃。不管是在现实中失败的人际关系,还是关于这个人的挫败心情都糅杂在一起,让我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我本来就是个哭包,平时莫名其妙的都会哭一场,更何况这次我是真的被伤到了。   虽然我也知道A君只是不小心把我推下来的,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却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我感到痛苦,也觉得愤怒。哭了两三分钟,我迷迷糊糊听到了A君的喊声,抬头一看,他正从堤岸的另一头跑过来。原来这么久不声不响,是从滨江路的那头绕下来了吗?   不想见到他。   我扯了扯纲吉的衣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们走吧,纲吉。”   “不听他解释吗?”他用手指擦去挂在我眼角要掉不掉的泪水,在见到我坚持的神色以后叹了口气。“对不起,阿浪。如果不是我……”   “快走啦!”我瞪他,干嘛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纸老虎。”他好脾气地笑了笑,戳了戳我的眉心,在我反驳之前嘱咐我,“别叫。”   诶?我还在疑惑中,他就抱着我往上一跃,在距离地面七八米的护堤上借了次力,轻轻松松地跳上了十多米高的护堤。   妈蛋你让地心引力怎么活下去!在心底狠狠吐槽的同时,我不负十代目所望地大声尖叫。   简直是分分钟钟就报复了回来_(:з)∠)_说好的白兔子呢。   我们在A君追上来之前拦了辆计程车,关上车门潇潇洒洒地夫妻双双把家还……等等。   “嗝……纲……嗝……吉,诶,我怎……嗝……么了?”刚才哭得太急,我开始打嗝了_(:з)∠)_   在司机大叔的嘲笑中,我十分不愉快地回到了家。   一进门,星星就迎面扑过来,精确地砸中我柔软的小肚子,我喷出一口不存在的热血,赶紧把这个要命的小东西抱住。和它黏糊了一阵,我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去十代目你怎么从手机里跑出来的!!!!!!!”   “现在才察觉到?”他正在阳台脱掉被我的泪水打湿的T恤,拧干水往晾衣架上挂,白皙精壮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伸展的肢体呈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阿浪,帮我找一下衣服。……嗯,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隔他远远的,努力伸长双臂将爸爸的上衣递给他,脸上红得快要冒烟了。把第一次见面那只羞涩可口的兔子还给我呀混蛋!这样一副“我的裸体你不是见过很多次了”的理所当然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手机里的迷你兔和现实版的区别老大了知道吗!嘤嘤嘤腹肌好棒【口水   见到我一直盯着他的腹肌看,这个人坏心眼地挑了挑眉:“要摸摸看吗?”   卧槽什么时候这么浪了!   不不不不就是真人版吗,我我我我我才不怕呢!我捧了捧软塌塌的小肚子,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不要脸。”高贵冷艳地跑进了卧室……等等接下来的剧情不是我风流妩媚地推倒十代目玩起了骑乘paly吗【尔康手】   我扑在关闭的卧室门上,无声地挠门。   等我平复好我羞(hui)涩(hen)的心情后,我才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打开门,从玄关那儿观察客厅的情况。   十代目大人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对着阳光查看他手上粉粉的手机。阳光洒进深棕色的眼眸中,溅起金色的碎屑。   我摸了摸我的口袋,里面的手机果然不见了。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我才走出玄关。我发誓他这时候要敢笑话我刚才的落荒而逃,我,我就……真的扑倒他!嗯,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一个邪魅冷酷的女人!   “纲吉,你在看什么?”   他看向我,对我招了招手。   我“哒哒哒”地跑过去坐在他身边。星星见我来了,也学着我的样子用后腿蹲坐在我的旁边,两人一狗排成一条直线。   “屏幕裂开的时候,我所处的空间也裂开了一条缝隙。我从缝隙出来以后,你就从头顶上掉下来了。”他依次摸了摸我和星星的脑袋。   手机应该是我和A君推搡时掉下去了。我不禁有些后怕,这次要是没有十代目的话,我绝逼摔得很惨。我悄悄伸出手,揪紧他的衣角。“那阿纲找到回去的线索了吗?”   “你就不能固定一种称呼吗,阿浪?”他掐了掐我的脸蛋,好笑地问。   没有回答我呢。我低下头,却还是怕瞒不过他自己的失落,倾身抱住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脏也是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规律地正常地跳动着,在胸腔中回响,在血脉中传递。对他来说,他所处的世界也是三次元吧。终有一天……终有一天会失去他的。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啊,眼泪掉下来了。   收紧手臂,我抱紧他,喃喃低语:“好温暖……阿纲的身体好温暖。”   他犹豫了一下才回抱住我,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发顶,欲言又止:“阿浪,我……对不起。”   “嗯。”都是你的错。是你太温柔了。是你太好了。我喜欢上你,都是你的错。但是……我原谅你。   没关系的,喜欢上你,我很高兴。   “总是这么爱哭,以后该怎么办才好。”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轻轻抚摸我披散的长发,略微粗糙的触感至头皮传来,连通起心脏上小小的伤口。悲伤和甜蜜集体发酵,徒留下暧昧不清的温馨静谧。   “呐,阿纲。”   “嗯?”   金色的光柱中,细小的微粒浮浮沉沉,有时反射出七色的光芒。   “最喜欢你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才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回答:“我知道。”   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喜欢着你的。即使分离,即使……你喜欢的不是我。   *   我原本以为十代目已经彻底从手机中解放出来了,谁知当我买回新手机的当天,他就“咻”一下从我的面前消失,像是妖怪被收进法宝里一样被收进了手机里。   从我们熟悉以后就难以见到的“泽田·呆若木鸡·纲吉”再次出现,我不厚道地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了。   他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绷着脸认真地开口:“看来我在这里的因素不是手机,而是你,阿浪。”   我的脸刹时变白了。   见到我脸色不好看,他抓了抓头,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他放柔了语气:“阿浪,别多想。我只是……只是……”手机屏幕上的小人扑在屏幕上,脸焦急地贴近,模样看上去好笑得很。   老是让受害者安慰自己,我也太娇气了。我用手掌盖住屏幕,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纲吉,别说话。让我仔细想一想。”他的话到是提醒了我。一直以来,我对他的存在都抱着一种做梦的态度,倒是从来没想过因由,又或者是不愿意去想。在他来到我身边之前,我做过什么事吗?遭遇过什么奇怪的经历吗?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捂住屏幕的掌心甚至感受到了他的鼻息,但我知道那不过是错觉而已。我手心下的,不过是一个屏幕。   【想要实现愿望的话,可以买下许愿绸写下愿望,挂到我们庙里的许愿树上。小施主,绝对灵验哦。】那时候卖许愿绸的老和尚是这么说的。我虽然不信,但架不住那天刚领了零花钱,身上“散财童子”的buff闪闪发亮,于是便买了一条许愿绸,写了愿望托爸爸挂到了许愿树的树枝上。   我当时写了什么来着?   【暑假了,想和纲吉在一起。】   我是这么写的吧。   除此事之外再无特别值得留意的事了。是这个原因吗?   我神色复杂盯着新买的手机,嘴唇动了动,却是无声。   期限是这个暑假吗?   电视闪了闪,出现纲吉焦急的脸。“阿浪,你怎么了?”话音一顿,他压低声音。“想起什么来了吗?”   “嗯。想起来了。”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呢。喜欢上就输了嘛,哈哈。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讲出我的推测。我既没有哭也没有露出其他异常的表情,表现得跟往常无异。我想骗人的时候,也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你很开心吧,听到了自己能够回家的消息。我也装作和你一样开心好了。我的自私和偏执,丑恶的一切全都不想让你知道。   *   自从知道自己一个多月以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泽田纲吉眉眼间隐藏极深的焦躁就消失了。他比之前更想从手机里出来,老是想把手机折腾坏,把自己放出来。   可以触碰到他确实很幸福啦,但我也很担心他的安全。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在手机里的存在方式仅仅是一串数据流。手机坏了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影响,万一上次只是特例,他出了意外怎么办?   就这个问题我们争论过很多次,最后终于吵了起来。   也不算吵起来吧,大概只是我单方面地歇斯底里。人家因为他要走的事本来就超级难受了,谁让他非要和我争辩→_→   总之,事态后来演变成了:   “呆在手机里不是也很好吗!”   “阿浪,我……”   打断:“就一个月而已,你就已经忍不住了吗!”   “诶?阿浪,你是不是误……”   打断:“住口!不许跟我说话!”   “你听我解……”   打断:“嘤嘤嘤你居然这么讨厌我……”   “什么!我哪里……”   打断:“混蛋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拥有特别打断技能的女人→_→   事后我也不想承认那个吵起架来思路奇葩,毫无逻辑可言的女孩子是我。但是所谓的女孩子……不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吗_(:з)∠)_   我也是芸芸众生里普普通通的一员呢哈哈哈哈,绝对不是在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找借口!   和人吵过架以后,我通常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别人和好。有时候明明想要像平时一样亲热地打招呼的,临到了头却变成了→“哼。”   _(:з)∠)_谁来救救我!   在纠结中,时间一转眼到了领毕业证的那天,我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去了学校。   并没有想象中的依依惜别,和全班人抱着一起大哭的热闹场面,学校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教室里也空荡荡的。我们坐过的桌椅七歪八斜,不复在读时的井然有序。   我找到我的位置坐下,静静地趴着。   一个同学都没看到啊。   就这样分开了吗?   手指沿着当时学着鲁迅刻的“早”字慢慢游移,我还记得当时做这件事时同桌窃笑的侧脸,老师发现后无奈的表情。   窗外穿来蝉聒噪的鸣叫,曾经热闹得快要掀翻屋顶的教室沉寂得可怕。   我本来是不难过的,见了这种场景,却忍不住心酸。   把头枕在胳膊上,阳光懒洋洋地穿过我的发丝,照在贴满奖状的墙壁上。   另一个人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没有回头。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那时候我们一年级。”   原来是A君。   在这样的气氛中,我对他的怨愤和些微的害怕也像阳光一样沉淀了下来。当他的手落到我头顶时,我没有拒绝。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太激动了。重新遇到你的三年里,每次一见到我你总是掉头就走,我来不及和你说话。初中的时候我躲着你,高中的时候你躲着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心情吧。花浪,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初中的时候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所以羞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五年不理我,真是狠心的家伙。”   “我知道。”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早熟,对这种事又敏感,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孩子的感情懵懵懂懂,或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是喜欢着这个人的?“但是时间太久了。我等过你,你没有追过来。”   他没有那天的激动,甚至低笑了几声:“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那么,原谅我吧。”   “嗯。”所有的人都迈出了新的一步,我也不愿意再被过去的记忆束缚在原地了。我想试着……往前走。现实的世界也许可怕,但它和二次元是一样的,是一直包容着我的世界。   身边的椅子再次响起拉动的声音,我以为是离开的A君又回来了,转过头。   “呼,好不容易把屏幕弄穿了。”泽田纲吉擦了擦脸上的黑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对我偏头一笑。   “我擦你对我的手机干了什么!”我急忙低头去看我的手机,却被他的手指掐住下巴,硬生生抬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泽田纲吉英俊的五官在我眼中无限的放大,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   最后看到的是他温柔却委屈的眸子,漂亮得惊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他的眼眸中。   “我的。”他用手盖住我瞪大的眼睛,嘴唇又靠过来。“阿浪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这章好厚~\(≧▽≦)/~求花花求摸摸求留言   我决定在七月底完结啦,不过因为jj要求不能描写颈部以下的动作戏→_→   所以,大家赶紧抓紧时间冒个泡,传说中的小螃蟹只给留过言的小伙伴。   PS:留言的时候记得留邮箱,就是这样。   ☆、我的男神有酷炫的告白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就是第八章,锁了我再发就是。   对不起亲亲们,前天我又闹脾气了_(:з)∠)_   文风如此香艳写个亲亲就让人想入非非也不是我想的→_→管理员这么爱我我也没办法   这本来是跟你们无关的事,却波及了你们,抱歉啦。挨个抱起来么么哒。   什么叫“阿浪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空白一片。   眼睛困惑地眨动,我的视线完全被他的手掌遮住,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的唇带着不安,小心翼翼地辗转,偶尔有湿濡的柔软舌尖从唇缝中探出,扫过我的唇瓣,像是小动物一样,口水嗒嗒地舔舐。   这个人……完全不会亲||吻。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也知道亲吻的两个人是要把头扭过来扭过去的,嗯……应该是吧?   大概他也察觉到自己的攻略技能so low,十分懊恼地叹了口气,放开捂住我的那只手,揪了一把老子的脸蛋。“专心一点。”   这时候说纲吉大哥哥吻||技太烂会被他打吗→_→   不知道什么时候姿势已经变成了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我将就着这个姿势没变,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怎,怎么了?”他开始有点担心了,低头看我的时候颈侧毛茸茸的发尾扫过我的耳尖,痒痒的。   几天前我还在为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而伤心,结果今天就被……咳咳了,我当然超级震惊超级兴奋超级……奇怪啊!这个家伙平时根本没有表现出喜欢上我的举动啊混蛋!要是他敢说他亲我只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小伙伴被告白了,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间教室的!   脑内小剧场再如何天崩地裂,作为三次元软妹纸的我也只是揪紧了他的衣服,声音细如蚊喃地发出疑问:“呐,为什么这么做?”   好想信心满满地大声质问:“你是不是喜欢老子啊!”但是……果然还是办不到。这到底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呢,还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呢,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他的手臂倏然收紧,老子的小笼包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罩||杯在他松手后会直接小一码_(:з)∠)_   喘不过气来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无法计算心脏跳动的频率,耳边尽是嘈杂的耳鸣,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又像是外面的蝉鸣,又或者只是从几十亿光年外传来的宇宙爆炸的响声。   期待听到他的回答,又害怕不是我希望着的答案,紧张得连把自己的手心掐破了也不知道。   其实我在问出来的第一秒就后悔了,超级想要逃走。该死地又舍不得松开抱住他的双手,进退不能,四面都是围城。   “对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这句话太凶残了简直要了老子的命啊!我的眼泪井喷一样掉出来了。混蛋哭包伤不起啊!本来是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被这样委婉的拒绝以后再哭出来简直没有脸活下去了啊,但是我却连基本的憋住哭声的自制力都没有了,破碎的哭音从齿缝源源不断地溢出。   “你这个大混蛋!”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像是要同归于尽一样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既然知道我喜欢你,就不要做出那种事情以后再说对不起啊大混蛋!   干脆咬死他算了,心里羞愤地想着。尝到了铁锈的腥味,我却终是没忍住松开了嘴。耳边却响起他的低笑,虽然带着疼痛的“嘶嘶”声,但确实是在笑没错。   卧槽这个人简直戳爆了我的怒气槽!   “很生气?”他笑眯眯地扳过我的脸,伸出食指顺着泪痕一一抹去我的眼泪。   我红着眼睛瞪他,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跳下去。   他按住我,靠过来。柔软的唇落到眼睑上,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不许亲!”等反应过来,我愤怒地用双手遮住他的脸,把他死命推远。掌心里滑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他他居然舔老子!卧槽这个对我说对不起的人不但又亲了老子一次还舔老子的手心!三次元小白花终于完成了狂化!   扯住他的衬衫领口,我顶着一张被鲜红“井”字布满的凶恶脸逼问:“泽田纲吉你什么意思!再来特么强|||上你信不信!”   刚才打开什么奇怪封印的男人再一次趁我靠近的时候偷亲了我一下,愉悦地笑弯了眉眼。   “……”妈蛋这个剧本怎么老是不按正常节奏来走。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蛇精病老子的男神呢!   “说话你这个混……唔!”不会亲人就不要乱亲,狗一样咬人闹毛线!嘤嘤嘤牙齿撞到了!泽田纲吉你这个大白痴QAQ   让人印像糟糕的亲吻一直持续到我快缺氧昏过去为止,看上去仍旧跃跃欲试的某人放开我,小鸟一样继续轻啄我被他咬破皮的嘴唇,同时疑惑地低语:“咿,不是说第二次就可以如有神助了吗?”   情绪起伏太大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蛇精病好了_(:з)∠)_   “一个月以后大概就是永别了吧,阿浪。”他把我按进他怀里,像是安抚一直惊吓过度的小动物一样,轻柔地顺着我的脊椎由上到下的安抚。   我颤抖了一下,脸上的潮红很快消退。明明这是我一开始就心知肚明的事,却唯独不想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眼睛无意识地乱瞄,我头脑混乱地看到了他脖子上被我咬出的伤口。深深的咬痕还在流血,在白皙的肌肤上一滴接着一滴,伤口的边缘又红又肿,看上去就痛得要命。   “我不能喜欢你,对吧?”他的声音仍旧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好听,却多了许多当时没有的情绪。他带着笑意,残忍地撕开我企图用各种伪装遮盖的现实。“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也加大了安抚的力度。   太可恶了,怎么能一边温柔地对待我,一边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可是他之于我就像囚徒之于阳光。囚徒在黑暗里囚禁了大半辈子,极度地渴望着外面的阳光,哪怕那阳光太过耀眼,会让痛苦地死亡也在所不惜,拼了命地伸出手,去靠近伤害着自己的东西。我这样渴望着这个人,哪怕是他给予我的疼痛,我一边痛着,一边也欣喜着。至少这种疼痛是真实的,是他存在过的证明。我宁愿一辈子都带着这些伤口。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我爱着的人曾经就呆在我的身边,抱过我,哄过我,宠过我……   “可是做出了这种事以后,即使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即使说出逻辑再严密的谎言,你的心也不会相信了吧。   我也喜欢着你这件事。”不可思议的话被泽田纲吉用明朗的音色说出。   我猛地瞪大眼睛,从他怀里抬起头,期盼又害怕地对上他的眼睛。   深棕色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我,眼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也不肯透露,只是再次对我说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咬住唇看他。   “明明做不到为了你放弃所有,明明已经决定了只要看着你就好,在你被别人告白的时候,我却控制不住地紧张害怕。终有一天,你也会用看着我的眼神看着别人吗?理智告诉我该放手,我却靠得更近。我明明……没办法守护你的明天。”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他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倾身将轻柔的吻落到我的眉心。   “不能负担,却又奢求。这样的我很自私吧,明知道会成为你的阻碍。以后你会恨我也说不定。   阿浪,我很害怕。”   这个笨蛋,你怎么会是阻碍……你的存在,明明是我的救赎才对。即使还没有遇见真实的你的时候,你就一直支撑着我了。你是那么重要的存在,绝对不是负担!永远也不会!即使有时候会因为你而痛苦,但那也是我喜欢的。和你有关的事,无论是痛苦还是甜蜜,统统最喜欢了……   所以,不要害怕。   柔顺地扬起脖子,温柔地回应他的亲||吻,眼泪慢慢沁出眼眶。我像一只引颈待屠的鸟儿,绝望地等待着坠落的日子,却又不愿意离开我的天空。   这次的吻明显温柔多了,至少我的牙齿没有被撞崩→_→等等太煞风景了这件事情略过。总之男人天生某方面的经验满级简直是笑话,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到最后才磕磕绊绊地摸索出了一条怎么亲吻的方法_(:з)∠)_   一吻终了,我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从剧烈到平静,心跳从快速到正常,心中跌宕起伏的种种情绪也归于甜蜜的平静。眼睛余光瞥到他脖子上那个我气极了的时候咬出来的伤痕,手指靠近了又不敢摸,愧疚地问他:“疼吗?”   “不疼。”他十分果断地回答,却在我轻按伤口的时候倒吸一大口凉气。   “以后不许骗我,知道吗!”小女人的假像终究是假像,已经把某人骗到手的我恶声恶气地命令他。   泽田纲吉委屈地嘟了嘟嘴,老老实实地点头。   白兔子的卖萌技能简直是我的克星,我果断更加愧疚了。好吧伤口这么深我不该为了跟他赌气按下去的。   靠近那道伤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踌躇了片刻,我低下头,舔了一口。这样应该就可以消毒了吧?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别闹!”   呵呵有种不要嘴上说“别闹”脖子却扬得这么高呀宝贝。   白种人的血统让他的肤色格外白皙,害羞的时候更是明显。仰头偷瞄了一眼他努力忍耐的侧脸,我坏心眼地渐渐转移了阵地,舌尖扫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他身体一颤,突然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墙上,深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令我不安的yu望。   ……妈蛋玩过头了!怂怂地缩了缩,背后却是墙壁,根本就逃不开。   “都说让你别闹了。”炽热的鼻息洒在我滚烫的脸蛋上,他的睫毛扫过我的额头,然后下移,接着是他的唇,落到我的眼角,眉心,鼻尖……   他的手在收紧,沉默又不容抗拒地把我压向他的身体。   “阿浪。”他的目光落到我的嘴唇上,感觉像是一束高温的光线。毛绒绒的棕发和我的黑发亲密地交织在一起,他低下头。   “我喜欢你。”   “臭流||氓你敢对我的学生做什么!”一声爆喝和他告白的声音同时响起。   紧张窘迫的十代目大人再一次狠狠磕中了我的牙齿……   妈蛋!   ☆、我的男神就算是装睡也超级美腻   被师长抓包的感觉简直太卧槽了,我猛地推开泽田纲吉,嘴唇上却黏着几缕暧昧的银丝,赶紧用手一抹,涨红了脸看着老师说不出话来。   被我推开的泽田纲吉踉踉跄跄地站直身体,紧绷脊背如临大敌地站到我前面。抬头一看,这个家伙的耳根红得简直要烧起来。   “老,老师!”泽田纲吉结结巴巴地对着我的班主任喊。   我在背后踢了他一脚,小声咕哝:“你喊什么老师。”然后用跟他一样结结巴巴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师”。   老师板着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们,在看到我哭得花猫一样的脸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泽田纲吉一眼。   “花浪,你被欺负了?”老师狐疑地问。   “没有!”我赶紧拉住躬身想要道歉的泽田纲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否认。风吹过脸上未干的泪痕,水汽蒸发带来轻微的痒意,我用手背擦了擦,突然想起泽田纲吉为了哄我还特地把我的眼泪舔了一遍,虽然后来又哭了_(:з)∠)_脸上沾了口水不知道会不会长癣。“是我想起我今年毕业了,明年就……所以,所以纲吉在安慰我!”为了找借口掩饰,我急忙把这条理由找出来。我心里确实因为这件事觉得伤心。但说到中间,我就觉得太难为情跳过去了。   “你这个孩子。”老师摇了摇头,总算是不再追究我们刚才的事,笑着调侃我:“都高中毕业了,大方一点,别老是羞答答的。”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盯了一眼泽田纲吉。   羞,羞答答的?我在您心里就是这么个印象吗老师!我瞪大了眼睛,却又不好意思反驳。【捂脸】三次元软妹真是种可悲的生物。我可不就是羞答答的吗_(:з)∠)_   “您好,我是泽田纲吉,是阿浪的……”   我赶紧打断:“朋友!”   十代目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在背后隐蔽地伸出手捏了一把我的掌心,对我的老师恭敬地弯下腰,真诚地说:“这三年来阿浪承蒙您的关照了。”   老师对纲吉的脸色总算是放缓了少许。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瞧见我脸上迷糊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十代目大人开口:“花浪是个好孩子,就是心性还太小了,很多东西都不懂。她毕业了,我也照看不到了,你多包容她。”   ……闹哪样啊这种婿翁相见的气氛。   十代目看着我同样叹了一口气,点头应了。   喂!我茫然地看了看十代目又看了看老师,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那个,老师,我和十……咳,我朋友先走了。”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老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对我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吃午饭吧。”   走过看着我的老师身边几步,我心中一酸,想起高一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严厉的样子,又想起他平时不厌其烦叮嘱我们认真学习的样子;教了我们三年,他的头发都快秃了。我突然跑回去抱住他,大喊:“老师谢谢你!”   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以后,我大脑空白一片,转身拉住泽田纲吉疯一样地跑掉了。   我捂着脸简直不相信我自己做了什么,直到跑得气喘吁吁地才停下来,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半死不活地喘着气。跟我以相同速度跑了相同距离的泽田纲吉却连呼吸都没有变,贴心地帮我拍背顺气:“你还好吗,阿浪?”   这里还有一个目击者简直要命!今天尼玛是羞耻PLAY日吗混蛋!   最讨厌的是,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这个人居然笑出来了,还戳了戳我快要烧起来的脸蛋,愉快地称赞:“我家的阿浪真可爱。”   呵呵你也可爱一下啊。我面无表情地反击:“哪有你可爱,鼻孔被豆子堵住送往医院急救的泽田同学。”   他表情一僵,膝盖上多了一只血淋淋的箭头。   “对吧,以为世界杯是杯面一种的泽田同学。”   他默默收回了戳我脸蛋的手,眼神漂移地看向远方,膝盖上的箭头又多一只。   “默认了吗,在学校的鬼屋被吓昏的泽田同学。”   黑历史数不胜数的十代目大人和我一样摇摇欲坠地扶住了电线杆。   →_→活该,哼唧。   *   “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留下这句话,泽田纲吉越走越远。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哭泣。   睁开眼睛,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我捂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心脏仍旧残留着梦境中的绞痛。我擦我居然失眠了!   披上我的小毯子,我走出卧室,偷偷摸摸地打开客房的门。手机屏幕被十代目弄出一个小洞以后居然还能用,我就没有换,他也一直保持着实体的形式,暂居在我卧室隔壁的客房里。   蹑手蹑脚地走近他沉睡的大床,临走到床沿时却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等我站稳了低头一看,脚下踩的不是他的被子又是什么。这个人真的有20岁吗?我的心里不禁咆哮。   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被子,黑暗中他的睡颜十分孩子气,气色极好的嘴唇秀色可餐,我犹豫了一秒,偷偷啾了一口。黑暗中的视野并不清晰,这么一靠近,我发现他的睫毛正在轻轻地眨动,脸蛋便像火山爆发一样猛地变成了高温的火海。   我擦这家伙在装睡啊!倒退了几步,我又觉得不高兴了。他在梦里居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害得老子这么难过,不打他一下我是不会愉快的!   既然知道他是装睡,我也就没理由小心翼翼的了。我手脚麻利地爬上床,把我的小毯子裹吧裹吧裹成一团抱住,掀开他的被子躺到他身边。翻身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踢了他一脚,我假惺惺地倒抽了一口气,小声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果然没有反应。   空调运作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发酵胀大,塞满了我的耳腔。原来在他身边也会觉得不安全呢,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安全的存在。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一些,手刚刚摸上他的背,他就翻了个身,手臂一拉把我环抱住。我第一反应是这个家伙终于不装睡了,结果往他的脸上一看,他却还是闭着眼睛的。   我的不安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装睡就装睡啊,老是对我这么温柔的话,我会更加贪心的。我叹了口气,开始领会到泽田纲吉为什么说害怕变成我的阻碍,害怕我将来会恨他了。一开始我本来是没有这么多奢求的,我只想让他记住我。可越接近他,我就越贪心。知道他也对我抱着相同的心情以后,我陷得更深了。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尚且无法安心,他离开我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必然会伤心必然会失落,而时间久了,伤口痛得无法忍受了,我自然会厌恶起让我如此疼痛的人。由爱生恨,自古如是。   我真的会恨他吗?完全是不敢想象的画面啊……   “呐,纲吉。”不安和爱意交织下,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螃蟹正在炖,明天出锅。挥挥,勾得你们yu火难耐什么的我才不是故意的→_→   ☆、原11章内容   我在说“抱我”之前有个背景——十代目大人正在装睡。要是他一听我说这话就狼性大发扯了老子的衣服,绕床滚出一个宇宙那你一定是进错了片场_→   完全不会掩饰地僵硬着身|体,他死撑着继续装睡。   我的思路一向九曲十八弯,一秒钟可以改变主意无数次,转念就是一想,这都三更半夜了,脑袋里昏沉沉地本来就不太清醒,做到一半睡过去肿么办?那绝壁是悔恨终生的节奏啊!也就没再提这事儿,翻个身背着他拍了拍枕头,眼睛一闭睡觉去了。   等明天养足精神来战亲爱的,晚安么么哒。   夏天天亮得早,我被浴室的水声惊醒,天已经蒙蒙了。手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闹钟,长长的冷冷的——这是纲吉的手表,高高的冷冷的——这是花瓶,小小的冷冷的——这是空调遥控器……我缓了一阵才想起来客房里没有我的蓝胖子闹钟。   浴室的门打开,只围了一块浴巾的泽田纲吉恰巧对上我惺忪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刚准备对他道早安,他就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把门一砸,重新跑回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响起。   “……”干嘛呀,搞得人家跟妖怪似的。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睡觉的时候滑落到手臂上的吊带重新回归原来的位置。   慢吞吞地洗漱干净,我在汤锅里放好煮粥的材料打开天然气,拿出菜刀把一会儿要炒的小白菜切片。从泽田纲吉实体化后,早餐就变成了他的工作。不过我今天既然早起了,早饭也就顺手做了。我本来早上起来就迷糊,切着切着注意力就不太集中了,菜刀眼看就要朝手指上切去,亏得背后有人伸出手捏住了刀柄,解救了我可怜的小指头。   “你这样握刀不对。”他没有退开,就着从背后抱住我的姿势手把手教我怎么切菜。   他教的方法很管用,仅仅是把菜刀偏了一个角度,切起菜来就省了不少力。明明这个人才学习做饭不久,业务却比我熟练多了,果真天生保父命→_→   往后靠了靠,脊背贴上的怀抱温度却冷冰冰的。我疑惑地“咿”了一声,仰头去看他:“怎么这么冷?欲求不满冲冷水澡了?”天知道老子只是习惯性地调戏啊!   “怎,怎么会,哈,哈哈……”泽田纲吉本来青白的脸色飞快地袭上一抹艳红,眼睛心虚地左瞄右瞄就是不看我,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日子。   难怪我昨晚感觉有人在身边翻来覆去到处滚。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色,我一时不知道该嘲笑他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还是佩服他的忍耐力。   “昨天都听到我的话了吧?”我踮着脚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脖子。   “你昨晚说了什么话?”他故意装作疑惑的样子挑起眉梢,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切白菜。   指尖沿着他脖子上青色的动脉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胸口慢悠悠地打圈圈,我一派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没听到的话,我再……喂!”   被某人慌乱地推出厨房,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案头上的酸柠檬,我表情空白一片。被柠檬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赶紧吐掉,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地板上打滚。   “嘤嘤嘤讨厌讨厌你就知道欺负我!”   卖萌撒泼随手就来,不用崇拜姐→_→   他被我闹得没有办法,只好把门打开,沾了白菜叶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伸手要抱我起来。脸上红晕未散,他却皱着眉,一副困扰的样子:“阿浪,你今天穿的是白衣服,弄脏了很难洗。”   “……”说好的一挥手轰掉西西里岛的酷炫黑手党首领呢,这种小事不要计较啦宝贝!我推开他的手,继续滚:“嘤嘤嘤讨厌讨厌这么冰冷的世界再也活不下去了!”   “好吧,衣服你自己洗。”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站起来不管我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十代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揉了揉眉心,在我泪眼汪汪的注视下,无奈地开口:“爱。”   “帮不帮我洗衣服?”   “……帮。”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方才压抑住自己的无力。   我放下心,就地躺下接着滚,干嚎:“嘤嘤嘤十代目为什么不跟我躺到床上玩。”   “申花浪!”他第一次带着怒气叫了我的全名。我惊吓得都忘记打滚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目光不断地扫过他的脸,想要看出他究竟为什么生气了。   从来都纵容我的泽田纲吉面无表情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原本温和的脸容居然有点吓人。我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委屈得快要真哭了。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按住我的双肩,躬身看我,目光严肃:“你知道你到底做什么吗?”   勾引你。当然了这种话老子这时候绝对不敢说出口。我扬起脖子偏过头“哼”了一声,却难免心底忐忑,小心翼翼地偷偷移回目光打量他。   他的手落在我的发顶,慢慢地摸摸,放柔了语气:“阿浪,已经足够了。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霸占你的全部!纲吉的心,纲吉的人都是我的!”我拍开他的手,怒视他。   他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了。”厨房里响起粥溢锅的声音,他往厨房看了一眼,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起身就朝厨房走。“我当然是你的。但是,阿浪你的未来是另一人的。”   说得好听,有种不要故意背对着我说这种话!我也生气了,什么叫未来是另一个的,老子明明这么喜欢他,他却搞得我好像劈腿小天后一样。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去厨房:“不许走,泽田纲吉你把话说清楚!”   “阿浪,别闹了。放手,粥要糊了。”他无奈地试着扳开我的手,却又不敢用力,自然比不过用上全力的我。   “可恶你不要老是转移话题,我才不管粥糊不糊,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   他不再动作,也不说话,仿佛是失去了和我说话的耐心。我的心在他的沉默中慢慢地变冷,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倦袭上心头。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我们何苦这样互相折磨。   视线倏然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经把我压在了地上,牢牢地钳制着我。依旧温暖却让我感觉到惧意的手不顾我的感受,硬生生地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进他野兽一般欲择人而噬的眸子里。   “申花浪,你以为我是什么感受。”一贯上翘的唇角抿成锋利的直线,他垂下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害怕的神情。“永远只能忍耐自己,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你一下。担心将来你忘不掉我,又惧怕你忘掉我。没有我的未来能不能找到照顾你的那个人,却嫉妒得要命。你会再次喜欢上别人,你会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你会生下那个混蛋的儿女!一想到这些,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弄哭你。”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掐住,慢慢收紧。他的眸子黑暗又空洞,扭曲的黑光在瞳孔中左冲右突。“我也不过是个卑微的凡人罢了,我也会痛,你痛的时候我只会比你更痛。呐,阿浪,你永远当我的阿浪好不好。”他放柔了语气,与平时哄我无异,甚至更加温柔。“阿浪,我杀掉你好不好?”   胸腔里的气体源源不断地逃出,可供呼吸的氧气却越来越稀薄,我喘不过气,拼命地挣扎,想要扳开脖子上那双为我做饭擦泪拂去脸上发丝的双手,却根本使不上劲。   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变成这种样子的。我的纲吉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是我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是最期望他会幸福的人,却是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是……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我不想让他痛苦;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我也不想这么痛苦;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他做他年轻有为的彭格列十代目,我做我平平凡凡的小女孩,两个人互不相干……可是为什么,唯独这件事情,唯独与他相遇,我并不后悔呢?   脖子上的手墓地松开,大团的新鲜空气进入肺部,我狼狈地咳嗽起来。   “阿浪,我已经开始恨了。”泽田纲吉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狰狞的淤痕上,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的手悬在那道瘀痕上想碰又不敢碰,最后用手捂住苍白的脸庞,指缝透出晶莹的液体。   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我因为牵动了喉咙又猛咳了一阵。踉踉跄跄地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我学着他哄我的样子从他的发顶顺毛到脊背,一下又一下。   别害怕,纲吉。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纲吉番外   泽田纲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的时候,是申花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并不是在悲伤。可是从捂住眼睛的指缝中,确实渗透出一颗颗泪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滚滚而下的泪水。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泽田纲吉窘迫地伸出手,却撞到了看不见的屏幕上。   在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亲人挚友又要为他担心了,彭格列内部必然会震动,西西里的局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掌控之外的变动,忧思过后便是非常狡猾地松了口气。   逃出来了,从那个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提到漫画,皱着眉努力地想要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理论安慰他,看起来非常可爱。泽田纲吉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真实性,被子弹击穿的疼痛,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疼痛,手染鲜血的疼痛,无论哪一种都仍旧顽强地残存在他的记忆里,生活真实到可怕。明明知道申花浪在担心什么,他却故意露出了些许难过的表情。申花浪理所当然地上了当,连安慰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他果然学坏了。唔,应该都是reborn的错吧。   从平静的睡眠中醒过来,他一扭头,正好看到申花浪睡得粉扑扑的脸蛋。明明都叮嘱过她手机有辐射,睡觉之前要放远一点了。泽田纲吉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次体会到了困在手机里的尴尬,他就算想为她做点什么,也非常有限。   泽田纲吉洗漱好,打开衣柜,在做工考究的西装和穿着舒适的便装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申花浪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十代目穿西装的样子简直帅到人合不拢腿!”。他面无表情地咳嗽了一声,默默把手伸向了西装。   扣上袖扣,对着镜子调整好领带,看着镜子里像是马上要去参加重要会议的自己,他捂住额头,懊恼:“我到底在干什么?”然后换回了从自己的角度更喜欢的便服,挑选的却是申花浪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其实泽田纲吉小时候是不太喜欢把时间花在读书上的,在reborn的调|教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有了空就要捧着书读一读的习惯。泽田纲吉一边喝着从网上拿到的咖啡,一边慢吞吞地翻开一本书,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多读几遍,不喜欢也不强求,直接跳过。他侧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申花浪,手指有点痒,想要戳一戳她胖嘟嘟的脸颊,心里感叹:这种悠闲的日子真是难得。   他拿着厚厚的意大利原装大部头翻了大半部分,申花浪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她发现泽田纲吉正在看书,揉着眼睛稚气地道了声早安,被子随着手松开的动作重新滑落到床上,随之露出的睡衣胸前的部分有两点微妙的突出。   好吧要求人家睡觉还穿着内衣是十分不人道的行为,泽田纲吉无言地捂住眼睛扭过头,试图抑制住脸上滚烫的温度。他来的前几天阿浪倒是处处拘谨处处小心,换衣服都会特意跑到厕所。但到了后来,她似乎就以泽田纲吉无法想象的速度适应了他的存在,随意得让他快要无地自容了。   她到底有没有手机里拄着的人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人的概念?啊啊,果然。虽然对他说了喜欢,但阿浪到底没有分清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情吧。她大概还在把他当作漫画里那个单纯的十四岁的泽田纲吉吧。他对她而言是喜欢的角色,而不是喜欢的男人。一开始明明并不在意,但渐渐的,他反而计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过关注申花浪的一举一动,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踏过了那条危险的界限。   *   事情第一次出轨是在申花浪被人从滨江路上推下来的那一刻。   眼睁睁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垂死的小鸟从高高的天空坠下来,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就站在这里,心脏一瞬间响起被惶恐撑破的声音。   即使她并不在那个险恶的世界,她仍旧会遇到危险。甚至那时候,她的身边没有他。   从那天起,黑色的色素从心脏处蔓延,被黑色覆盖的地方像是剜骨一样地疼痛着。那是打破了次元界限受到的惩罚,他心里隐隐明白。   从手机的束缚中挣脱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回去的方法。可是看到她仍旧心有余悸的表情,他却舍不得离开。明明好不容易才能触摸到她,他又怎么甘心。   多年锻炼之下,他的五感远超常人,听见申花浪打开了房门,正往他所在的客厅轻手轻脚地偷摸过来,泽田纲吉放下掀起的衬衫,拿起申花浪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做出查看的模样。夕阳的余光斜斜地透过落地窗投射在泽田纲吉的肩头,深棕色的发丝透着夕阳的红光,显示出瑰丽的色泽。   申花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好奇地询问:“纲吉,你在看什么?”   泽田纲吉看见她那副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打转的模样便忍不出浅笑,招呼申花浪坐到他身边,半是解释半是调侃地开口:“屏幕裂开的时候,我所处的空间也裂开了一条缝隙。我从缝隙出来以后,你就从头顶上掉下来了。”   申花浪脸色一白,想起了自己方才的遭遇。泽田纲吉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后悔提到这件事,想要安慰她,却又怕自己做得太过被她看出心底的情愫,只好握了拳暂时按耐下。   她已经对他陷得这么深了,他再表露出自己的心迹,只会害得她陷得更深,将来更加伤心难堪。   不甘心错过,却又无法在她身边永久停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在申花浪询问他是否找到回去的方法时,心乱如麻的泽田纲吉避而不谈,反而岔开话题:“你就不能固定一种称呼吗,阿浪?”却引得申花浪更加黯然。   当申花浪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时,他一开始是不知所措的,等意识到自己应该推开她时,身体便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抱住了她。   又任性又淘气,明明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泽田纲吉接手彭格列以后不知道遇到过多少美丽优秀的少女,却偏偏中了魔一般,喜欢上这个家伙。   锁链断裂的巨大响声回荡耳畔,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蛋了。   *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决心在看到A君亲吻申花浪额头的时候像是泡沫一般,发出小小的声音,清脆地碎掉了。   意识如同上一次一样迷糊了一瞬,身体便顺从心底最隐秘的心意做出了选择。   这不对劲。泽田纲吉暗自警惕,却又留恋申花浪明白他心意后羞涩又惊喜的笑靥。   心口的黑色印记已经扩张到了整个胸膛,疼痛的感觉虽然并没有减轻,他却疼得习惯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泽田纲吉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恢复意识的时候,申花浪正被他压在身下,她最喜欢的粉色小猪睡衣皱巴巴地被遗弃在地上,白皙青涩的身体零零星星的散布着几个草莓。泽田纲吉倒抽了几口气,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去,过了几秒又面红耳赤地偷偷跑回来给她穿好衣服,捡起自己的睡衣跑了出去。   他缩在阳台照不到月光的角落,抱着头思考刚才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印象,脑海里反而不断出现她娇小却丰满的身体,柔软至极的触感。   闹成这种样子都没醒过来,阿浪那个家伙到底有多嗜睡。   给了自己一拳,心底狂吠的欲望才稍微安歇。泽田纲吉余光一瞥,原本才到胸膛的黑色痕迹已经抵达了手臂。   人是混沌的生物,没有单纯的好坏之分。好人有时也会产生恶意,坏人也未免不会心怀善念。人之所以能被分为善与恶,天生的性情是一部分,后天学习所形成的自控也是一部分。而他的自控能力随着这片黑色痕迹的泛滥正在消失,继续下去,他会变成无法自控的怪物。   真是无比讽刺的惩罚。既然他打破了规则来到了他不该来的世界,那么规则便要从他体内消失。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这句话明明是从泽田纲吉嘴里说出来的,但他反而是最不相信的那一个,不断地想要争取,想要逆转,结果到底是徒劳。   *   不可置信地看着申花浪脖子上狰狞的淤痕,泽田纲吉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苍白的脸庞:“阿浪,我已经开始恨了。”   为什么他的意志不能再坚强一点,为什么无法控制地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一点余地都没有剩下……穷途末路,这便是最适合他如今处境的形容词。   再不放手的话,最想珍惜的人就会毁在自己手里。沉寂多年的泪水溢出眼眶,悔恨、不舍、绝望混同着对自己的恐惧,他终于放弃了。这场赌博,他在一开始就输了,只因为太过在乎自己的筹码。输不起,甚至也赌不起。   申花浪走近泽田纲吉,虽然嗓子发不出声音,却用眼睛温和包容地注视着痛苦的他。   “不是你的错。”她在表达这个意思。   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明明都是我的错。拜托了,阿浪,不要恨我。颤抖着伸出双手,泽田纲吉捂住申花浪的双眼。她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轻颤,像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候的情景。   短短的一个半月,记忆却塞得满满的,全是与她有关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的掌心冒出星点透明的橘色火炎,明明毫无温度,却会让人觉得温暖。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的火炎沁入申花浪的皮肤,申花浪脑海里那些与泽田纲吉有关的记忆走马灯一样跑出来,被侵入的火炎烧成灰烬。   她挣扎,哭泣,哀求,却敌不过泽田纲吉的力量,身体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请忘记我吧。”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居然是这个呢,阿浪。   泽田纲吉珍而又重地把申花浪抱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她散乱的碎发,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已经扩散到全身的黑色痕迹迅速消散,他从指尖开始变得透明。   氤氲的棕色双眼中情感复杂,泽田纲吉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在沙发前跪坐下来,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阿浪……”他闭上眼睛,泪水滴落到她苍白的脸颊。“我爱你。”   余音未散,说话的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_→不是完结,宝贝们不要嚎。   敢让阿浪失忆,等着现世报吧泽田纲吉   ☆、时空错位之再次相遇   爸爸还围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唠叨,我的目光却落在了寺庙前由老和尚贩卖的红色许愿绸上。心底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模糊的浮光,我走到老和尚面前。   “嘤嘤嘤我就知道女儿长大了不要爸爸了。”爸爸满脸泪地扑过来。   “小姑娘,要挑一条许愿吗?很灵验的哦。”   我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挂满红绸的大树,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条红绸,触感不好质地也很低劣,一条竟然要99,简直比抢劫来钱还快。   正在心底默默吐槽,爸爸却一气呵成地掏出钱包给了钱,他一脸求表扬地看着我:“宝贝又想买啦,没事儿,爸爸什么都买给你~~~”   “……”不,我还没沦落到相信用这东西许个愿就能实现的地步。既然买了,我也做不出当众退货的举动,如果这么做的话,爸爸肯定又会觉得我不爱他了→_→我从包包里掏|出笔,一边随手写了几个字,一边问:“什么叫‘又’?”   爸爸担忧地说:“你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又是我该记得的?”考上大学那一年的暑假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将近3个月才清醒过来,醒来后忘掉了很多事。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了许多医院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这件事,他们一直反对我去意大利当交换生。   爸爸叹了口气,眸子里藏着深深的担忧:“花花,就留在这边不好吗?你去得那么远,让爸爸妈妈怎么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讨厌!”我嘟起嘴,不高兴地反驳他。“你放心啦,我每天都会和妈妈视频的!”除却大部分出于专业的原因,小部分是一直存在于心的小小声音——一定要去意大利看一看。   “为什么和妈妈视频,爸爸呢!”   “→_→你够了爸爸。”   “嘤嘤嘤花花你果然不爱爸爸了 。”   ……啊啊,最后还是落到“花花不爱爸爸”的地步了。我不理泪眼汪汪的蠢爸爸,自己跑到许愿树旁。寺庙的生意到是兴隆,许愿树的树枝上满当当的全是红色的绸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有空的地方,搭着寺庙友情提供的梯子,爬上高高的枝头。   我的许愿绸旁边挂着一条褪色的,大概是淋了雨水的原因,字迹模糊。我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暑假了,想和纲吉在一起。”   “字迹和我的好像。”我喃喃自语,又回过头打量自己挂的许愿绸,上面写着“我要在意大利实现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成为世界顶尖的设计师,比起旁边这个情情爱爱的愿望,我简直不要太高大,哈哈。   可惜我还没得意上一秒,梯子就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在高高跌下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杂闹的人声在大喊:“地震了!快跑啊!”   *   “笨蛋你不要一直摸脑袋啦,蠢死了!”金发碧眼的美人儿舍友用她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踢了我一脚,举止柔媚地往后一撩秀发,朝对面的学长抛去一个热辣辣的媚眼。   “……我擦,老子那是地震的时候被撞到头至今心有余悸好吗!”仗着在学长面前她绝对不会破坏自己的形象,我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她的眉头眼看就要竖起,却硬生生地压下,硬是做出性|感迷人的表情,从这一点来说,我真的佩服她。“滚吧,别妨碍我泡男人!”   “嘤嘤嘤你爱男人还是爱我!”   “乖,今天等我回来做饭。”舍友白了我一眼,毫不留恋地走向她的目标。   食物当然比美人儿重要。得到满意的回答,我也不做纠缠,背上我的天使蛋背包,蹦蹦跳跳地走上和她相反的路——回宿舍咯。   就算是到了国外,头顶上的散财童子buff依旧闪闪发亮,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我怀里已经堆满了零食,隔着花花绿绿的棒棒糖和长棍面包我几乎看不清路。“碰”一声,我撞上了什么东西,怀里抱着的零食掉了一地,我一边埋头大声对邮筒说着“对不起”,一边赶紧把东西捡起来。妈蛋五秒钟之内捡起来还能吃啊啊啊!   靠近街道这边的公路刚好有车开过,我反射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捡东西。两杆枪上架着长了翅膀的贝壳,最中心是一粒子弹,这个logo还挺好看的。   嘤嘤嘤买得太多了,本来就是勉强才抱住,现在东西撒了一地,捡了这样那样又被挤出去,我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环顾了一圈四周,竟然一个行人都没有。妈蛋这不科学!   前方又想起了车辆行驶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刚才那辆标志奇怪的车居然倒回来了。车驶向站在街道上满怀糖果手足无措的我,居然在我身边停下了。车还没停稳,车门就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向我跑来。   逆着意大利灿烂的日光,我只看见被融化似的深棕发梢,他的五官模糊在光芒里,唯独眼睛亮得吓人。   被他撞得差点摔倒,直到腰间缠上他的双手,我才靠着他的力道站稳了身体。   “阿浪,是你吗?”他急促的喘息落在耳畔。   被他抱住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冒出巨大的恐慌,让我大声地尖叫了出来:“滚开!别碰我!”   莫名的意识告诉我,这个人要来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了,不能让他靠近!   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僵硬住,我惊慌之下又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很容易就把他推开了。他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坐倒在地上,我看着又生出几分难过。但莫名其妙的恐惧却阻止了我靠近的想法,我躲到邮筒后面,随手捡起被他撞得再次撒了一地的零食——一根红色的拐杖糖对准他,底气不足地警告他:“快从我面前消失,流氓!我要报警了!”不管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他远远的!   低垂着头的男人被刘海遮住了表情,似乎沉浸在某种低迷的情绪里。   这时候前座的车门才打开,里面又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震惊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表情不善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就要去扶他。“十代目,您的伤口还好吗?”   我这才注意到棕发的男人右手捂着右侧的小腹,他也同样穿着黑色的挺括西装,底下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干净的白色上慢慢浸开血色。   “你……你受伤了?”明明心底非常惧怕他的靠近,我却又担心起他的伤势,反复无常的心理活动简直深井冰一样。   他听见我的话抬起头,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的双眸非常干净清澈,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婴儿时期的钢蓝色,鼻梁挺直,嘴唇略薄、看上去有几丝苍白,好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他低头对那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吩咐了一句,那个人居然又回到了车上,虽然满脸的不情愿。   我不安又担忧地盯着他苍白的脸色,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要他的同伴把他掺扶起来。他对上我的目光,露出淡淡的笑容,偏偏脸上又没有血气,看上去非常虚弱。   “阿浪,我好痛,你过来扶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也犹如三月春风,温柔暖人,又带着成熟男人的低沉,到是十分招人。   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一头雾水。放着力气大的同伴不要,反而要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去扶,而且这个人之前还对素不相识的我耍流氓了,这是什么脑回路才提得出这个要求。   他姿态闲适地静静坐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也不催我,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沉稳模样——个鬼啊!仗着自己受了伤在心软的女孩子面前耍赖不起来,这个家伙是只有三岁吗!   别,别以为老子会心软……我盯着那团渐渐扩大的血迹,在心底不屑:我才不会妥协呢,哼唧……嘤嘤嘤脚自动自发地走过去了妈蛋!   他看见我走过去,嘴角的笑意更深,右颊浅浅的酒窝都露了出来。   这个人一定是在嘲笑我!我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温度高得吓人。走到离他半米的距离,我的腿又开始打颤。恐惧催促着我逃离这个人。明明非常在意他的伤口想要扶他起来,却又半步都靠近不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的挣扎都看在他的眼里,他上翘的嘴角慢慢拉直,睫毛下垂,遮住湿润的棕色双眸。“你在害怕我啊,阿浪——”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才说出了奇怪的话。“也对,擅自做出了那种事。”不只是嘴唇,连他的声音都开始了颤抖。“是我活该,如果你没忘记的话,大概会这么嘲笑我吧。”他抬起头,眼睛里却没有我想象的泪水,反而微微一弯,露出宠溺包容的笑容。“但是我永远不会后悔哦,阿浪只要永远都开心就好了。”   明明是个陌生人,明明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却引得我鼻子一酸,眼泪便止也止不住地掉下来。   夏风吹动行道树的树叶,树木的影子在他清澈如洗的眸子里轻轻晃动,那中间站着一个无措的我。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前天坏掉了,我保存的所有脑洞又都放在桌面上……全军覆没。昨天下程序设置命令,总算是把电脑变得想我的电脑了。   心情低落得high不起来的我默默跑去打了基三【捂脸】说好的七月底完结呢妈蛋!从今天起只要不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估计会在一个星期内完结的。说实话这篇同人大概是我写过的最烂的了_(:з)∠)_把自己代入太过了,光顾着自己爽忽略了人物本来的个性,我觉得很不满意,但是又实在懒得改→_→只有让自己早点忘记黑历史了。   PS:解释一下。阿浪许下的愿望是“在意大利实现她的理想”。因为失忆了,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理想是和纲吉在一起了。但是人家许愿树可不管她记不记得,妥妥地把两个世界合并了,给他们创造了重逢的机会。地震就是两个世界合并造成的。→_→设定很扯,请不要深究,我懒得想了。最近用智商的地方太多了,想设定的时候不太够用。乖,你们了解一下就好了,反正大家都知道珠子一向神逻辑→_→      ☆、流氓有个让人可怜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我。   我咬住唇,强行压下心中浪涌似的恐惧,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当我颤抖的指尖距他只10厘米时,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向他的方向。   触及他的肌肤,我几乎是反射性地开始挣扎,尖叫。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抗拒一个人,每寸被他触碰的皮肤都在颤栗,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   他擒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牢牢地禁锢住我的腰身,强硬地阻止我的挣扎,声音却柔和得像是在哄一个入睡的小女孩:“别怕,阿浪,都过去了,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阿浪,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颈后一痛,我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惨了,我被流氓绑架了。   有了意识的时候我简直悲痛得不想起来。我出国之前,爸爸妈妈为了阻止我出国给我讲了许多出国女孩的悲惨遭遇,什么被割了器官扔到坟场,卖进女支院,被注射毒品……嘤嘤嘤我当初怎么就这么大意呢。   旁边的床有了震动,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在靠近,熟悉的恐惧感。我猛地睁开眼睛,双脚一蹬就缩到了床头,扯起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心中对未来的担忧突然就消失了,我虽然莫名其妙地害怕着这个人,却也同样莫名其妙地信任着他。   “我告诉你,领事馆的人马上会来找我的!要是不想引发外交问题,你最好马上放了我!”   “完全被当成坏人了。”他放下一叠资料,脸上露出苦笑。   “呵呵。”我操}起床头柜的台灯对准他,大有他敢靠近我就敢砸死他的意思。先是耍流氓,然后又是装可怜把我打晕,你不是坏蛋还有谁是坏蛋!我一边警惕地瞪着他,一边用余光瞥了瞥他起先在看的资料,从倾斜的边角里露出一张蓝底的2寸证件照,竟然是我的照片。我更加警惕了,他在调查我!   他自然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低叹了一口气,将那份资料递给我。“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如果让你觉得不高兴了,我道歉。”   又想骗我靠近然后揍我,我才不会被同样一招骗到两次。我晃了两下手里的台灯——自欺欺人地把将它当成神兵利器——高贵冷艳地扬高下巴:“不要靠近我,扔过来。”   “我很高兴你学会了对陌生人保持谨慎的态度。”就好像被我这么对待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想就这么用台灯砸死他!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拖住被子,将被子上的资料拉到自己手边。想到自己看资料的时候难免分心,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偷袭,我左手台灯右手资料,蹦下床躲到了床头柜后。从床头柜那里探出小半边脸,我严肃地警告他:“你不许过来,哼。”   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房间里落下了窗帘,只有书桌上亮着并不算明亮的台灯,我需要凑近了才能看清资料上的字。突然房间里洒下明亮的灯光,我抬头一看,那个人站在开关面前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   心脏被他的笑容撞击了一下,红晕在脸蛋上弥漫,我为了掩饰心跳加速的窘境,对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甩了甩头甩掉刚才的心悸。我认真地翻开手里的资料,看他到底调查了我的什么。越翻心里便越惊,这份资料不但写着我在意大利的详细住址,还记录了我在中国的住所,电话号码,学籍资料等一系列隐私。每页资料的底部正中都印着一个黑白的标记,和我在他车上看到的标记相同。我的手指拂过这个标记中心写着的单词,疑惑地低喃:“彭格列?”我来意大利是学习意大利世界闻名的古典设计的,但舍友却是经济学院的学生,时常在我面前提起当今的著名企业,其中也包括了这个“彭格列”。这个集团历史悠久,经济实力雄厚,据说还有黑道背景,我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调查我。   对了,那个坏蛋说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他收集我的资料,到底……我一向不会掩饰自己,心里疑惑便问了出来。   “如果现在说出来,阿浪一定会生气的。”他让人牙痒痒地说出了这句话。“六点了,我们去餐厅吧,阿浪。”他走到雕刻着小天使和百合的木质衣柜前,打开右侧衣柜,从里面挂着的各色衣裙里取出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给我看:“喜欢吗?”   彼得潘领,精致的花朵刺绣,裙边镶着层层叠叠的白蕾丝花边……嘤嘤嘤我超级喜欢!   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拨弄衣柜里挂着的众多衣裙,全是我喜欢的颜色,全是我喜欢的风格。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捂住下巴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这些全是你十八岁时候的尺寸,你现在穿可能有一点小。暂时将就一下吧,阿浪。”   我捂住胸把枕头砸到他脸上:“滚吧死流氓!”   他游刃有余地躲开枕头 ,脸上依旧挂着温和包容的笑容,就好像刚才调戏老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他走出了房间,替我关上门,我才蹦蹦跳跳地扑到衣柜前,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欣赏,无论哪件都是直戳我心窝的美腻~~~不过话说回来,全部是我十八岁时候的尺寸是怎么回事儿?他果然是认识我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他的记忆。难道他也是我十八岁那年忘掉的事情之一?可是我十八岁那一年还在重庆读大学,根本没有出过国啊。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忘记他了,他直接讲出来不就好了,这样子遮遮掩样的,明显就是有猫腻的样子。   话说我现在穿的睡衣是谁帮我换的……妈蛋我不想深想了!纠结地换上他挑好的连衣裙,我拉了拉胸口的布料,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果然小了……明明不是低胸的设计,我穿上以后却硬生生露出了ru沟。当然在意大利这么久露个事业线什么的我也习惯了,但是想到要穿着这件衣服和他吃饭就觉得超级别扭。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他吃饭!我不是被绑架了吗!居然被他骗过去了……慢半拍反应过来的我憔悴地捂住脸。   门外的他敲了几下门,低声询问:“阿浪,你还好吗?”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亲密地叫着我的名字了,我居然没有觉得别扭,就好像他已经这样无数次地叫过我名字了。   所以……果然还是认识的人吗?   “我好了。”推门而出,他正靠着墙望向门口,我猝不及防地和他四目相对。他似乎愣了一下,一言不发便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拉住我。我赶紧弯下腰躲过去,跑了几步离他远远的,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恢复清澈的棕色眸子中闪过怀念的情绪,他将停留在空中的手转换了方向,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哈哈哈绝壁是因为老子太漂亮所以看呆了吧!没错,老子就是这么漂亮啦。虚荣心一下子膨胀得飘起来,我的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同时也不忘再次警告他:“不许碰我!”   他露出无奈的神色:“我会注意的。”   我满意地点头,还不忘提出额外的要求。“要离我一米以上,知道吗?”好奇怪,明明是被他绑架到了陌生的环境里,我却并不害怕,也完全升不起谨言慎行的念头。就连身体对他的害怕也并没有使我真正对他害怕起来,这种症状大概就像看到了柠檬嘴里会泛酸一样,是一种生理上的惯性反应。不过他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妈蛋我难道被他XXOO过了吗!   这个人长得这么温文尔雅,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气质又从容沉稳,背后似乎可以看到圣母的金光,完全不像是坏蛋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之前毫无征兆地打晕了我,我根本不会对他产生防备之心。   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为难,眉心微微皱起,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我可以稍微离你近一点吗?每一天靠近一点的话,阿浪迟早会习惯我的存在,也不会出现我一碰到你就不舒服的情况吧。”   “谁要每天跟你在一起了?”   “嗯?我没有说吗?”他调高眉梢,一副十足无辜的样子。“阿浪这学期的社会实践将会在彭格列进行,任务是担任彭格列集团BOSS的首席助理。”   我的社会实践明明是去花店买花好吗!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短信,我打开一看,是导师通知我花店的实践被取消了,要我明天去彭格列集团面试。鬼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你干的?不要告诉我那个彭格列的BOSS就是你。”这个画风不就是著名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吗呵呵呵!   他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淡定地点了点头。   我扶着墙捂住小心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下来我就要走上那条女配每个都想我死,男配每个都想上位,总裁和我分分合合但最后还是被我征服走向HE的小白花女主之路了吗!   没等我脑补到我怀着眼前这位的孩子流落街头的剧情,餐厅就到了。明晃晃的水晶灯下,五位牛郎级别的男配,呸,帅哥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不愧是蠢纲。”目光在我和“蠢纲”之间相隔一米左右的空白地带漫不经心地一瞟,黑发黑眼散发着浓浓鬼畜气息的少年嘲弄地看向我身边的男人。   “里包恩……”他扯了扯嘴角,“能不能别再阿浪面前这么叫我。”   “难怪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蠢纲这个名字确实让人难以启齿。”我自顾自地对他点了点头,露出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噗。”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什么的,分分钟推倒你信不信   “申小姐还不知道阿纲的名字吗?”山本武惊讶地张大眼睛,停顿下搅拌沙拉的动作。   申花浪露出假笑,对站在她身旁的泽田纲吉抬起下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我和‘蠢纲’先生是第一次见面。”   蓝波没有绷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泽田纲吉失笑地帮申花浪拉开前面的座椅,看她坐下以后刮了一把她的脸蛋:“怎么这么记仇。”看她怒目而视,泽田纲吉伸出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泽田纲吉,以后请多多指教,阿浪。”   “谁要和你多多指教了,臭流氓。”申花浪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抬起脸却笑咪咪地开口,“我是申花浪,以后也请BOSS多多指教咯。”   山本武闻言,望着泽田纲吉疑惑地扬了扬眉。   泽田纲吉对他摇了摇头,又面色如常地替申花浪介绍在座的里包恩,山本武,蓝波,巴吉尔和风太,都是明面上的信息,例如山本武是执行部门的总监,蓝波是电力部门的总监,巴吉尔是顾问团的总监督,风太则是技术维护部门的成员。黑手党并不像那本漫画里一样是那么张扬的组织,一般都隐藏在暗处,有的教父甚至一辈子都维持着白道上慈善家的身份无人察觉。   “老师?”申花浪得知了里包恩是泽田纲吉的老师,脸抽了一下。妈蛋这个少年看着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吧,泽田纲吉虽然长着娃娃脸,但上位者的气势在那里,也不会让人错认他的年纪,他至少也得20多了吧。一低头的时间,申花浪脑海里各种师徒情缘,年上总攻,虐恋情深,不}}伦之恋飘着金光闪闪发亮。   里包恩默默地冷笑一声。   泽田纲吉一看里包恩没有情绪的漆黑大眼就觉得浑身一冷,里包恩招来侍者吩咐了几句,在泽田纲吉正打算和他说话的时候举起了大口的水晶酒杯:“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相逢即是缘。申小姐,请。”   申花浪不喜欢酒的味道,但这种场合倒也从来不会拒绝。她举着酒杯对里包恩遥遥一晃,酒杯刚碰到唇,就听见里包恩说:“主菜配着红葡萄酒才相得益彰,这是1998年的Petrus。你试试看。”   一旁的侍者早遵照里包恩的吩咐从酒窖里拿出了酒,等酒盛在特殊的容器中醒好了,才动作优雅地倒进窄口长条的水晶酒杯中。   “里包恩,阿浪她不会喝酒。”泽田纲吉用手挡住脸,隐蔽地里包恩说。他知道申花浪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又想到她一贯别扭,恐怕不会在这种场合像个小孩子一样喝果汁,特意吩咐过厨房,原本的酒杯里装着的根本不是酒,而是看起来类似白葡萄酒的葡萄汁。   里包恩一边回应那边申花浪的举杯,一边低声道:“所以你才落到这种可怜的地步。”末了露出让人一看就心情恶劣的嘲讽笑容。   泽田纲吉分心留意着申花浪的表情,看她喝下酒之后脸蛋慢慢升起一抹嫣红,接近金色的棕色眸子中泛起朦胧的水汽,嘴角抽了几下。明明不能喝还逞强,都22岁了还没有长进。她这幅模样分明就是喝醉了,想来也对,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她一向不喜欢酒,自然也就酒量浅薄。泽田纲吉连忙低声对里包恩说:“别再劝她喝酒了。”   她喝醉了,倒放开了,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和山本他们聊起天。   “我可是在为你创造条件呢,真是让我寒心的弟子。”里包恩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泽田纲吉:“……”别把自己的小心眼说得这么善良!   子弹以音速射出弹道,带走及时避开要害的泽田纲吉的一根头发,里包恩淡定地吹了吹枪口的白烟,斜觑了他一眼:“手滑了。”   枪鸣的声音响亮刺耳,连已经快要把脑袋埋到桌上的申花浪都醉眼朦胧地看了过来。   “哈哈,里包恩还是这么孩子气呢。”山本武挠了挠头,对申花浪露出爽朗的笑容。“别担心,他们只是闹着玩。”   “嗯嗯,里包恩先生用的绝对不是真枪!”巴吉尔一脸严肃地强调。   “花浪姐姐,我来帮你做个排名吧,你刚才不是说很想试试看吗。”   那边的意大利好队友赶紧把花浪的注意力扯开,申花浪傻傻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拍了桌子站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场景她是有点模糊的影像的—一个像是里包恩的小婴儿对着另一个像泽田纲吉的少年射出子弹的场景。   泽田纲吉神色一变,下意识地站起来,却听到申花浪下句话。   “就是这个苦逼的表情!我记得!喂,泽田纲吉,你是不是老穿着四角内裤裸奔!”   泽田纲吉:“……”   彭格列女仆的心声:卧槽要被灭口了吗……   已经成长为一代优秀黑手党教父的泽田纲吉猝不及防地想起小时候,竟无语凝噎,心中泪两行。为什么最开始记起来的是这个!   “对啦,就是你现在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   申花浪前一刻还记得自己正和风太漂浮在空中,排名自己最喜欢人的排名,下一刻就到了她一开始醒来的房间里。视线里的景物轻微地颠簸,她转了转眼珠子,抬头就看见一个人的下巴,胡须剃得干干净净的,但近了看还是能看见比女性略显粗糙的皮肤。   她的手环在那个人的脖子上,手指触及到他坚硬的发丝,下意识地拉住扯了扯,头顶上传来“嘶”的一声痛呼。身体被抬高了些,她的眸子便对上了深棕色的眸子。   “头疼吗?”他掀开被子,把她放在床上,皱着眉问她。   申花浪瞪着眼睛看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泽田纲吉见申花浪不答话,替她脱下鞋袜和外套,半跪在地毯上仰头又问:“想喝水吗?”   申花浪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迟钝地转动大脑想了想,才点头:“要。”   可是等泽田纲吉站起来要给她拿水时,她却飞身一扑,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泽田纲吉背上。多亏泽田纲吉被里包恩的魔鬼训练调||教多年,没有摔倒,只踉跄了几下才站直身体。腰间的伤口大概被扯到了,疼痛的感觉闪电一般蹿过脊背,他却没有去捂伤口,而是双手护住趴在他背后的申花浪,怕她掉下去。   “怎么了?”额头渗出点点疼痛的汗水,他柔声问。   申花浪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背对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下意识地就扑过去了。她喝醉了,动作不过脑子,自然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也不管才认识这个人,就死死地抱着泽田纲吉,蛮横地嚷:“不许走!不许走!”   明明才第一天认识,但她却好像已经认识了这个人很久很久。她恼恨又委屈,嚷着嚷着就变成了哭腔:“混蛋!大混蛋!”   等泽田纲吉把她换了个方向抱在怀里,她的泪水已经糊了一脸,头发丝凄凄惨惨地被泪水黏在脸上,看上去可笑又可怜。   泽田纲吉满怀愧疚地帮她整理好发丝,又抽了纸巾擦拭她的眼泪,却被她一把夺过去,一边顺手糊了他一巴掌,一边把纸巾盖在鼻子上擤鼻涕:“讨厌人家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她力气本来就小,喝醉了以后更是使不上劲,这一巴掌自然不痛不痒。他也并不觉得恼怒,仍旧好脾气地哄着她:“都是我的错,阿浪别哭了,好不好?”   申花浪瞪他:“就哭!”   他只好妥协,怕她哭得狠了打嗝喘不上气,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抚摸,给她顺气。   等申花浪哭过了最难受的一阵,她才有了闲心想其他的。妈蛋我哭得这么难过,他居然都不安慰我!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撒娇滚床捡肥皂了!   她揪住泽田纲吉的领口,把脸几乎贴到泽田纲吉脸上:“你怎么不安慰我?快对我说‘小妖精我要拿你怎么办’!”   泽田纲吉嘴角一抽:“阿浪,你喝醉了。”   “哼哼哼。”她阴惨惨地笑起来。“泽田纲吉,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机智叫借酒装疯吗!你对我做过的事,老子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有一种错误叫关心则乱,泽田纲吉当然知道自己当初为了防止申花浪记起来下的手有多狠,却因为心中渴望她记得的情绪存了侥幸。深棕色的清澈双眸映着床头的朦胧灯光,仿佛是波光粼粼的美丽湖泊,星星点点的期待游鱼一般在其中起起伏伏。   “骗我……”申花浪抽了抽鼻子。   泽田纲吉眸子一缩,心脏似被一只手紧紧掐住。   “打晕我……”   绷得紧紧的心弦蓦地一松,泽田纲吉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四年不见,这个家伙记仇的本事到是见长。   “还灌我酒……”   泽田纲吉小声争辩:“是里包恩。”   “不,不管!”申花浪大着舌头说完,用力一推泽田纲吉,她歪着头看着泽田纲吉稳当当地立着,眼睛里当下就滚出两朵泪花。   泽田纲吉立刻照她的愿望倒在沙发上。他这时候到是想说小妖精我要拿你怎么办了。   申花浪慢腾腾地从他腿上爬上来,混混沌沌的竟然还记得泽田纲吉腰上有伤,停在腰以下的部位就停了下来。但是对泽田纲吉而言,这个位置才是最致命的。   她坐在那里不满意地扭了扭,泽田纲吉无奈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申花浪双手撑在泽田纲吉的两侧,摇摇晃晃地弯下腰低头看他,黑漆漆的长发顺着肩侧滑落,垂到泽田纲吉的胸前,发尾冰冷柔软,挠得他不但胸膛,连胸膛里不断跳动的心脏都痒起来。   她因为醉酒而滚烫的额头贴上泽田纲吉的额头,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子的波光,却更显柔顺可怜,她的唇就停留在泽田纲吉嘴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呼吸之间喷洒出淡淡的酒香。   “我都记得呢,你怎么对我的。”眼前的世界不断左右晃动,她嘟着嘴不满地按住泽田纲吉的肩膀,娇声嘟囔。“你怎么老动,烦不烦啦。”抱怨完了,她痴痴低笑,像是个告黑状的小孩一样,用那种带着炫耀和期盼的眼神看着泽田纲吉:“你别以为我傻,我知道,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新章需要审核,可已经发表过的章节不需要审核。下次的更新我会把章节重新排列,这一章会放在14章,新章放在15章,内容大概是什么你们懂的。但也不确定,万一我突然纯|洁起来了呢【摊手   我真的觉得写崩了……迫不得已换回第三人称【ORZ   十代目这样内敛温柔的人果断是第一人称写不出来的。好吧,是我笔力不够,反正我用第一人称写不好……   对了,人家的作收要上300了好激动,大家快去帮我上300好不好嘛【摇尾巴   ☆、我喜欢你   泽田纲吉直直地望着我,褐色的眸子仿若压抑万年的深海突然被灿烂的阳光入侵,最深沉的暗与最炽热的光团团炸裂,美得我的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眨。   他捧住我的脸颊,微微抬头,一枚不带任何欲望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嗯,我喜欢你。”   “非常,非常喜欢。所以,稍微自私一点也没关系吧?呐,阿浪?”低沉沙哑的男音微微颤抖着,不像是哭泣,而像是在压抑什么疯狂的东西。   我的腰被他的手缓缓收紧,整个人和他的身体紧密重合。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头顶轻重适宜地抚摸到尾椎,稍微低下头,幼猫一样轻轻地啃咬我的耳廓。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地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好奇地把手放在上面,感受它的震动。我轻笑出声:“不要哦。”   抚摸我的手一顿,又恢复动作,他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温和地开口:“阿浪,你醉了。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天地在旋转,脑子像是变成了一团粘牙的蜜糖,滞涩又沉重。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把自己的头往上挪了一点,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   “就连完全记不得你的样子,身体抗拒着你的靠近,我也好想这么靠在你的肩头。我很害怕,我讨厌这么喜欢你。”意识已经开始沉沦在黑甜乡里,我懵懵懂懂地发出梦呓。“泽田纲吉,我绝对,绝对不要再喜欢你了。”   *   第二天头疼欲裂地醒过来,已经是中午。我趴在床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落地钟,试图把时光给看得倒流回去。   ……我昨天被一个叫泽田纲吉的男人绑架了,然后和他吃了晚饭,等等我为什么要和绑匪愉快地共进晚餐?   打了个滚,我望着床顶精美的刺绣发散了一下思维。好像是因为他拿着好看的衣服诱惑我……嗯……然后……我擦然后呢!   捧著脑袋,我发出绝望的呻|吟。完全记不得晚餐以后发生的事了!救命啊老子怎么能在绑架ing的时候喝断片了!上帝啊我这种愚蠢还有救吗QAQ   “阿浪?”泽田纲吉站在床边,疑惑地看向我。   我望去大门的方向,呆滞。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见我呆呆的没有反应,泽田纲吉在我身边坐下,手摸向我的额头,被回过神来的我“啪”一声打开。   “……”我看着我的手,又看向他被我打红的手背,尴尬地抱着被子往床头缩了缩。对这个人的靠近,我的身体总是快过我的思维,严防死守,不留一个死角。他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啊……   “只有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不会排斥吗?”他低声呢喃了几句话,抬起头,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却不试图靠近我了。“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   “头晕。”目光在泽田纲吉的手背上一扫,我补充。“不过这是宿醉以后必有的反应啦。我没有生病。”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吧。”说着,他就打开床头的抽屉,在里面翻找出一只温度计递给我。“昨天晚上也没有这么烫啊。”泽田纲吉脸上泛起担心的神色。   难道我打他的那一下,他就只注意到我掌心的温度吗……我把温度计打开,夹在指间。等等,晚上……卧槽什么鬼!   泽田纲吉低头拿起床上的东西,错过了我惊恐的表情。我看他拿着那个东西往自己领带上别好,才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绿宝石领带夹。   “没想到掉在床上了,我还以为丢了呢。”他理好领带,给我倒了杯水,将夹在我指尖的温度计取走,把杯子放到我手里。   我呆呆地接过被子,双手抱着慢慢抿了一口。   他看过温度计,放松下来:“体温正常。”   干渴的喉咙慢慢润泽,我打好腹稿,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要不然泽田纲吉的领带夹为什么会掉到我床上。不不不,酒后乱X那种情节不可能发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泽田纲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开口:“是我送你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我,我……我是说……”眼珠子转得飞快,我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词。昨天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是不会负责的你不要怪我!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嘛!诶,奇怪。房间和昨天的不一样了。比起昨天那间一看就是少女卧房的房间,这间房间就简洁硬朗多了。“咳咳,我是想问,房间怎么不一样了。”我还是乳齿机智哈哈哈哈,Good job转移话题小能手!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昨天阿浪你喝醉了,本来是想抱你回自己房间的。结果走到这里没力气了,所以就只好把你放到自己房间了。”   ……等等这个人是在一脸纯良地说着“这位女士你太胖我抱不动”吗。   我面无表情地把枕头砸到他脸上。   泽田纲吉非常精彩漂亮地接住了枕头,疑惑的话音从挡住他的枕头后传来:“肚子饿了吗?”他把枕头放到床上,露出后面那张无奈的帅脸。“起床气还是这么严重。”   “才不是起床气!笨蛋!”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我掀起被子埋住自己。女孩子的体重绝对是雷区,谁让你一大早上就踩进来!   被子外面传来他的轻笑声,我更气了,好想咬他一口马丹!   “好了,对不起,我道歉。”泽田纲吉的声音更靠近了一点,就像是贴着我的被窝说的。突然,我身体一轻,连同被子带人被他抱了起来。   “诶……你要干什么?”   “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我带你回房间换衣服。”泽田纲吉解释道。   我挣扎着伸出头,见他不朝房门走,却走向阳台,正要问,就听见他开口:“你的房间就在那边。”   我顺着泽田纲吉的目光望向阳台的另一边,在距离现在这个阳台两米的地方,有另一个阳台,和这边金属的栏杆不同,那边是粉色的木质栏杆,浅绿色的刺绣薄纱窗帘正在春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   昨天的那间房里确实是这样的窗帘。我还在回忆细节,却感觉自己的视野突然一高然后骤然下降,转眼间已经跳过了两米的距离,被泽田纲吉抱在怀里跳到了另一个阳台。   反应过来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经没事儿人一样抱着我进到了房间里,现在再尖叫会不会很奇怪……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悻悻地闭上。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去外面等你,换好衣服出来吃午饭吧。”   “等一下。”我拉住泽田纲吉的西装下摆。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我。   挺括的衣料在我手中被捏变了形,我赶紧收回手,目光漂浮地集中在那根雕刻着独角兽的床柱上,别扭地开口:“你不是受伤了吗?这样……不要紧吗?”我还记得他衬衣上渗出的血迹,腹部上的伤就算是行走也会疼痛,更别说抱着我这个大活人跳来……跳……去……等一下,既然我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鬼才相信他没有力气抱我过来啊!这个人说起谎来真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全世界都已经抱在怀里,所以完全感觉不到还有伤口这回事呢。”泽田纲吉微微一愣,随后温柔的笑意在眼角眉梢迅速扩散,他望着我灿烂地笑出来。   我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事物,世界里只剩下泽田纲吉清澈干净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回来了……请对我温柔一点_(:з)∠)_这次会认真完结的   PS:总共才300多条评论,渣晋就自动帮我删除了40条,我的眼泪要掉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渣晋到底对我的评论做了什么QAQ      ☆、我喜欢泽田纲吉   “嘿,花花你也长进了,一晚不见就勾搭回一个迈巴赫。”美人儿舍友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停着的那辆迈巴赫,对我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我早就看到了她昨晚打给我的几十个电话和她现在眼底的青黑,抱歉地抱住她:“对不起亲爱的,我昨晚喝醉了,忘了打电话告诉你我不回宿舍了。”   “啧。”她嫌弃地推开我的脸,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得了吧,中国妞,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她双手环胸,抬高下巴,居高临下地问我,“晚上带套了吗?”   “……”吓得我节操都要掉了。   “嘿,你该不会什么措施都没做吧!”误把我的呆愣当成否认,美人儿舍友立刻皱紧了眉头,一边翻出避\\孕药给我,一边语气严肃地叮嘱我,“谁知道外面的野男人干不干净,下次一定要男人带套,你懂了吗?噢,上帝啊,如果你不想揣着一个孩子读完大学,现在赶紧给我吃药!”   “等等!”我弯下腰躲过了美人儿舍友差点塞进我嘴里的药片,在胸前打了把大叉。“stop!特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难道就不能单纯地在陌生野男人家里睡个觉?”好吧这话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扯。我撇了撇嘴,声音放缓:“是真的。”   她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半天,终于双手一摊,选择相信我:“好吧,中国人。”   “……不,中国人怎么啦!哪天一口气睡七个男人给你看!”   “七个小矮人么。”→_→   “……”我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在看到美人儿舍友拿着避\\孕套往我背包里塞时,我感觉我不能沉默了。“你要干嘛。”   “中国不是有个成语么——有备无患。还是你不喜欢草莓味?那这个呢,玫瑰的。哦,我这里还有带颗粒的,圣诞树形状的,甜心儿你偏爱哪一种?”美人儿舍友把手上大把的避\\孕套成扇形展开,一脸平静地询问我的爱好。   “我只是要去实习……”我捂住脸。   “我当然知道你要去实习,可是那个迈巴赫看上去超帅,你确定要放过?哦,天呐我又忘记你是中国人了!”她一脸假装的惊讶。   “能不能不要老拿中国人调侃辣!我告诉你我们也可以很开放的。”我炸毛。   她把那一大把什么草莓玫瑰颗粒圣诞树塞进我的背包,对我胜利地挑起眉:“所以说,好好干。”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完全不能感受到你的鼓励。这是什么鬼啦!   提着这个被舍友塞了好多套套的背包,我感觉像是提着我岌岌可危的节操_(:з)∠)_   正靠着车门的泽田纲吉看到我走出宿舍的大门,大步上前就要接过我的包包。我慌慌忙忙地护住包包,看了他一眼,飞快地移开眼睛,心虚地开口:“我自己来就好。”   正如我家舍友喜闻乐见的,因为彭格列离宿舍太远,我要住到彭格列和她口中的迈巴赫过上同居生活了_(:з)∠)_   还好我的设定里还有一条:讨厌泽田纲吉的直接接触。他没有起疑,只是从善如流地退开,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们都坐上了车,泽田纲吉把车上的广播调到一个华语音乐电台:“座位后窗有毯子,盖上再睡觉。到了我会叫你的,阿浪。”   我有晕车的毛病,坐车全靠睡觉躲过难受的感觉。这个他居然也知道。不过一想他连老子十八岁时的三围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就不大惊小怪了。→_→   透过后视镜看到我一脸纠结,泽田纲吉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又带着无奈,平白多出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他控制着车转了个弯开出学校,开口:“怎么了?被舍友骂了?我下次会记得通知她的。”   我好担心我包包里的套套被他发现我会说吗!我扯开毛毯盖过头,哼了一声:“现在不想说话,我睡啦。”   “别盖着头,会闷着你的。”   “知道啦,泽田麻麻!”   泽田纲吉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正当我以为他在专心开车时,我才听到他低声呢喃:“你以前从来不叫我‘泽田’。”   我心口猛地一疼,眼泪差点奔出眼角。   他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深入敌后搞清楚!   *   我在彭格列工作了已经将近一个月,还是什么鬼都想不起来。不过窗外随时会炸响一个灿烂的炸弹,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人背着各式各样奇怪的武器,以及现在正在我梦境里的这个女孩,让我确定了彭格列绝对是个不正常的组织!   如果开始就让我见到彭格列的本来面目,我可能会立刻就被吓跑。但就这么一点一点了解这个逗比的组织,我反而在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彭格列,从里到外地把自己当成了彭格利的一员,这不得不所是一个神奇的过程。   “对不起,花浪酱,我尽力了。”满脸沮丧的库洛姆握着三叉戟,抱歉地对我开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库洛姆的引导下见到自己的梦境了,我却仍旧对它感到着迷。库洛姆说每个人的梦境其实都代表了其灵魂的一部分。而我的梦境是一座巨大的象牙塔,塔中全是空白的画框,我非常好奇这些画框中曾经存在着谁的影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样子,我一定很重视那个人吧?   不过现在不是看梦境的时候,我揉了揉库洛姆软绵绵的菠萝叶子,赶紧安慰她:“没关系啦,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已经有超级多美好的记忆了,只是缺少了其中的零星,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啦。”   库洛姆抿着唇,透过长长的睫毛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可是花浪酱明明就很在意。”   我微笑:“库洛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用一直讲真话。”   她非常认真的点头,握紧了手中画风完全不对的三叉戟:“是的,骸大人这么对我说过。”   真是可爱到爆的女孩子啊。我这么想着,把她抱进了我的胸里哈哈哈哈哈哈,看她脸红着挣扎的模样,我心中的小恶魔笑得腮帮子都要掉了。   当然后果是被另一把三叉戟一下穿胸而过就比较sad了。   看着把库洛姆护在怀里的菠萝头,我拔出胸口的三叉戟,从象牙塔的窗口扔了出去,对他一眨眼,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国际微笑:“菠萝头,哦,六道先生,好久不见你的菠萝头,你的菠萝头依旧如此帅气逼人,让我一吃菠萝就想起你的菠萝头,就连单纯的菠萝也变得非常美味,由此也对您的菠萝头好感倍增,从而更加喜欢吃菠萝了呢。”一口气念完八个六道骸最敏感最讨厌的“菠萝”,眼前这个优雅俊美的男人已经全身冒着紫色不祥的雾气了。带在脖子上的指环感觉到了威胁,立刻开始发光发烫,让我从梦境里醒过来。眼前只有堆成山的文件,再也没了那个碍眼的菠萝头。   “你又故意捉弄骸了。”桌子另一边正在看文件的泽田纲吉见到指环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满道:“谁让他上次在你犯胃病的时候把你推到水池里。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的脸苍白成那样呢!”   泽田纲吉埋头写字,让人感到温暖的棕色发梢被阳光穿透,仿佛变成了阳光的触角。当他抬头看我的时候,眼底满满的暖意,闪烁着比阳光更温柔的光芒。他话音里带着苦恼,但更多的是纵容:“阿浪,你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我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超过饭点半个小时了。我跑到他的对面弯腰伏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   泽田纲吉继续行云流水地在文件上做着批示,抬起手拍了怕我的脑袋。“乖,马上就好了。”   “可是我肚子好饿啊,纲吉。”   我早就发现了,我只要用撒娇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他就基本上不会拒绝我这时候提的任何要求。呵呵哒没想到外表一本正经的泽田先生其实内里是个闷骚呢╮(╯▽╰)╭   果然,他的笔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泽田纲吉把笔一扔,靠向椅背,单手遮住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输给你了。”   “走啦走啦吃饭~~~胃病患者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按点吃饭!”我蹦蹦跳跳地打开门,又在门口停住,叉腰质问他。“话说为什么这几天这么赶,害得我也跟着你一起熬夜。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好吧其实泽田纲吉从来不会要我熬夜加班,是我自己作死要陪他_(:з)∠)_不过他到是不反驳我的话,而是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低下头来歉意地打量我口中不存在的黑眼圈:“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所以原谅我吧,阿浪。”   我不自在地推开他:“你靠得太近了啦!”   泽田纲吉低声轻笑,没有退后,反而牵起我的手:“想去看日本的夏日祭吗?”   我在“挣开他的手话题终止”和“让他牵着继续聊夏日祭”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眨巴着眼睛渴望地看向他。   泽田纲吉的另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了几声,笑眯眯地问:“很想去?”   我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   他笑得更灿烂了,身后恍然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不怀好意地摇晃。他弯下腰侧过脸:“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老子不敢吗!老子的节操就是这么廉价!我踮起脚亲过去……   “好了不逗……”泽田纲吉含笑转过头……   和明显愣住的泽田纲吉四目相对,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柔软,带着淡淡草莓牙膏的甜,他含住我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轻触唇缝,湿漉漉的,让我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恼人地轻轻扫过,带起轻微却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痒。   心里堆砌的长城一瞬间崩塌,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一刻,我终于对自己承认。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泽田纲吉。   非常……非常喜欢。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过他一样。   本能地……执着地……喜欢着。 作者有话要说:  ……要想回到时速3000,日更1w的从前真的好困难呢_(:з)∠)_   ☆、可怕的天然呆   “纲吉,你还好吗?”已经坐上飞往日本的飞机,我侧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是胃病犯了吗?”   泽田纲吉抓住我伸到他额头前的手,握在手心里,对我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忍一忍就过去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嘛,这个蠢货。我翻了个白眼,从挎包里拿出随身药盒,熟练地取出胃药,向空姐要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吃掉。”   泽田纲吉看到药片,像是个怕吃药的小孩子一样皱起脸,他一脸讨好地看向我,特别天真地对我眨了眨眼睛:“阿浪,吃太多药对身体不好。”   “呵呵。”我的回答是抓起药片强硬地塞进了他嘴里。   泽田纲吉颤抖着抓住装了温水的杯子猛灌了一大口,却被呛住,开始捂着嘴咳起来。   比起可笑,此刻在我心底更多的却是心疼。我学着小时候妈妈替我拍背的样子帮他拍背顺气,说出的话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怒气:“我以为夏日祭年年都会举办!”   泽田纲吉明显愣了一下,他拿手绢擦了擦嘴角,疑惑地开口:“阿浪?”   “所以说你这半个月来这么拼命是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今年缺席了一场伟大的夏日祭就会……”我在泽田纲吉突然加大的手劲下停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暴躁和内疚。“我确实很期待日本的夏日祭,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可是……”完蛋了,老子居然哭了_(:з)∠)_这下什么气势都没了。我赶紧背过身去擦了下眼泪,却无法让泛红的鼻尖和眼眶还原,只有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面对他。   自从在走廊那次出乎意料的吻以后,我震惊于自己居然喜欢上泽田纲吉这个事实,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虽然我名义上是他的助理,但一个人要想躲开另一个人总是有很多方法。等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好吧,彭格列这个鬼地方!该死的!全是大大咧咧粗神经的天然呆!没人觉得他们的BOSS病得快要见上帝了吗!   我以为夏日祭只是他闲暇时候的一个有趣的消遣方式,当然不要脸一点说是追求我的一种手段。可是!为了给夏日祭空出时间而拖着病体玩!命!地赶工作这是什么鬼啦!完全不能理解啦!   这个旅行从一开始就让我内疚难过,真是个糟糕的开端。   我气他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但更气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忽略,我却光顾着纠结自己那点矫情的小心思,完全没有照顾好他。   心脏里塞满了令我酸涩羞愧的内疚,我的眼泪流的更急了。我讨厌泽田纲吉这样做。他以为他用身体为代价换来的假期会让我开心吗!这个蠢货,我好想咬死他。呜呜呜呜,我好想大哭一场。   难受的情绪战胜了我的自尊心,我哭得越来越凶猛,完全把掩饰抛到了一边。泽田纲吉终于察觉到我在哭,他强硬地扳过我背对着他的身体,看清我满脸的泪水后,手足无措地直直盯着我,甚至忘了帮我递一张纸巾。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我湿濡的眼角,竟然用疑惑的语调问我:“阿浪,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哭得太狠了,我连瞪他一下,眼睛都疼得厉害,索性看都懒得看他,捂着脸放声哭起来。去他的尊严,我今天不哭到他也哭着求饶我是不会停的!   哭了半天,旁边那个人除了替我顺气,给我递纸巾以外,居然什么也不说……我的天,我差点要气炸了。他从来不会把他的能言善辩用在安慰我身上!每次我一不开心,他就只会沉默地坐在我身边,除了呆呆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居然什么都不说!至少哄我一下啊蠢货!   看到他这张似乎更苍白的蠢脸以后,我丧气地妥协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在心底狠狠咬牙。   我粗鲁地擦掉眼泪,特别高贵冷艳地抬高下巴哼了一声,扭过头看向窗外的云层。   我听见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然后是“咔嚓”一声轻响,他解开了安全带。   ……他要干嘛?我疑惑地想,却一时扯不下脸去问他,只听得他的脚步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他把一杯红褐色的饮料放在我面前,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头,当然被我躲开了。他像是没发现我的躲闪一般,把饮料往我这边推了推,低声问我:“阿浪,提前了吗?”   哈?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即使心底还在恶毒地叫嚣着一定要狠狠折磨他,我还是……怂兮兮地顺着他给的台阶滚下来,端起了那杯水。   轻轻抿了一口,我才知道他说的提前是什么……尼玛混了姜汁的红糖水!泽田纲吉这个混蛋以为老子刚才哭得那么惨是因为大姨妈期间的生理反应吗马丹!这个披着腹黑皮的兔子其实也兼顾着天然呆属性吗卧槽!我觉得一口热血含在口中,即将被我喷出来。给正常人一条活路啊好不好天然呆们!老子真的要吐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我因为生气而突然涨红的脸,泽田纲吉居然笑了:“没关系,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   顿时,两行血泪从我的眼睛中喷涌而出。   卧槽老子不要在这个充满天然呆的世界里活下去了!【手动再见   *   经过飞机上的闹剧以后,我再也不想跟泽田纲吉说一句话了,任凭他一路上用章鱼烧,棉花糖,糯米团子不停诱惑我,我也拒绝开口,气鼓鼓地让他牵着,一副“贱民不要跟本宫说话”的模样。等傻兮兮地被他牵到了他家门口,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卧槽这不是见家长么!   ……我觉得我也被传染了可怕的天然呆_(:з)∠)_   我拉住他要按门铃的手,激动地低喊:“等一下!”   泽田纲吉停下来,天真的棕色眼眸安静地望向我。   好吧我承认,即使我还是很生他的气,但这个人的美色依旧诱惑着我。   我别扭地鼓了鼓脸,才开口:“让我遮一下,这样子进去太失礼了。”说着,我掏出手提袋里的遮瑕霜,让泽田纲吉帮我举着镜子,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把眼眶不正常的红肿盖住。   他弯起眼睛笑起来。   我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起来。盘桓在心底的愤怒随着他的笑容化为乌有。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再难过的情绪,只要你看到他的笑容,就像一片阳光射穿了厚重的乌云,阳光慢慢地洒进心底,驱散一切的负面情绪。   收回化妆的工具,我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这种话我只说一遍。夏日祭,旅行,还有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如果你想我觉得开心的话,照顾好自己。”   “所以你今天是……”   “够了不要提了蠢纲!”我羞窘地打断他的话,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恶狠狠地威胁他。“给我忘掉!”   他闷笑一声,低头在我嘴边偷啾了一口,带着笑意对我说:“好的,我的女王殿下。”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僵住身子,面色发红地看向我的身后。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啦,妈妈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菜,一位棕色短发的年轻主妇看着站在泽田宅门口的我和泽田纲吉,促狭地捂住嘴。   ………………………………   (ノへ ̄、)我恨这个不给人活路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个坑货。我做不到日更,连隔日更都做不到【崩溃脸】   鉴于我一贯的尿性,《任意门》我会全文存稿再更新的_(:з)∠)_   我发四!   填坑的过程好漫长,我其实是忠实的月更年更党_(:з)∠)_   话说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填完所有开了的坑吗……说起来真是心酸呢。   ps:我这边暂时没有网,连更新都只能靠手机,不能及时回复亲亲们的留言,抱歉啦。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你们对我上一章的作者有话说产生了误解,我说的是《任意门》存稿后更新,不是《浪到底》!!!!!!!小妖精你们突然冒出来对我告白吓shi我了啦!→_→好吧其实人家心底很高兴。   要过年了,我就勉为其难勤快一点吧。绝对不是被你们的告白感动了!我郑重地申明!   PS:我写得真是越来越……苏了自己一脸好爽~\(≧▽≦)/~   “妈……妈妈你怎么在这里?”泽田纲吉很快就从被家长抓包的窘迫感里恢复过来,主动帮他妈妈提过菜篮。   “今天纲君带女朋友回家,妈妈当然要多买点菜啦~\(≧▽≦)/~”泽田妈妈像只小鸟一样轻快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笑容满面地开口:“我能叫你花浪酱吗?纲君从很久以前就老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纲君有你做女朋友可真是幸福。”   他妈妈完全就是个少女……我发现我在少女值上居然输给泽田妈妈了_(:з)∠)_等等少女值是什么鬼。   我也笑着挽上泽田妈妈的手:“纲吉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不过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纲吉的妈妈,反而像他的姐姐一样。阿姨你保养得真好。”我趁泽田妈妈捂脸羞涩的时候瞪了泽田纲吉一眼,充分地传达了“我什么时候已经升级成女朋友了,给我等着!”的意思。   “花浪酱你说得太夸张啦。”泽田妈妈脸红起来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我觉得比起泽田纲吉,我更想跟他妈妈在一起_(:з)∠)_   “呐呐,花浪酱可以直接叫我‘妈妈’呀。以前家里可热闹了,有蓝波,一平,里包恩,碧洋琪……大家都像是一家人一样亲切的叫我‘妈妈’。我大概是被宠坏了,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呢。”她偏头对我俏皮地眼睛。   “妈妈?”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注意我此刻用的是上升调,很显然这是一个疑问句。   “唉。乖孩子。”泽田妈妈娇笑着应下,脸上灿烂的笑容让我解释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背着我偷偷地握手了!   泽田妈妈是我小时候特别渴望的那种温柔又亲切,同时又不失活泼俏皮的完美母亲,所以我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或者是所有人都会在她无忧无虑的笑容下失去抵抗力吧。   她把我和泽田纲吉推到沙发上坐下,把遥控器递给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们俩先看看电视休息一下,妈妈去给你们做饭~\(≧▽≦)/~”   “我不累,我来帮你吧。阿……咳,妈妈。”在她天真甜蜜的视线下,我硬生生把阿姨改成了妈妈(ノへ ̄、)居然色/诱,可恶。   泽田纲吉:“那我也……”   泽田纲吉刚站起来,就被我推下去。我把药盒隐晦地塞进他手里,对他露出假笑:“好好休息,BOSS大人。嗯?”   他把药盒藏进手心里,用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别告诉我妈。   我微笑着摸了摸他的狗头,转身挽着泽田妈妈的手去了厨房。   我的厨艺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所以一进到厨房,我就立刻包办了诸如洗菜,择菜,切菜之类完全不需要技术含量的活儿,将灶台这块神圣的区域毫无保留地留给泽田妈妈。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扬长避短,一个劲地夸我懂事,然后和我聊起纲吉小时候的趣事。   说实话,看着他现在成熟稳重的模样——虽然有时候蠢得无可救药——很难想像他小时候居然是超高校级的废柴!连小鹿犬都害怕我已经完全无法想像他是经过了怎样的磨难才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哈哈哈哈哈。不过再联想了一下里包恩那张鬼畜之气浑然天成的脸,有这种老师,我又觉得他变成这样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愉快地吃完晚饭,泽田妈妈又拿出了他小时候的相册给我看。从稚嫩的小婴儿到幼年,又从幼年到少年,再从少年到成年,他的成长经历都被泽田妈妈用相机虔诚地记录了下来,充满了一个母亲对儿子浓浓的爱意。她不厌其烦地给我说起关于泽田纲吉的每一件趣事,第一次会爬,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参加班级活动,第一次赢得相扑比赛……等等这什么鬼!   “相扑比赛?”我惊讶地上下打量照片上那个瘦弱的少年,迟疑了一下,问,“我对相扑不是很了解,难道参加相扑比赛的人不都是那种胖胖的人吗?”我张开双手比了个特别大的范围。   泽田妈妈眨着眼睛,迟钝地开口:“好像是哦。”   这都多少年了你才反映过来吗!   我们默默地转头看向安静坐在我们身边的泽田纲吉。   盯……   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盯……   “咳,我,我参加的相,相扑比赛比较特殊,是的,比较特殊。所以不限制体重。”泽田纲吉开头的话说得结结巴巴,最后就变得非常流利,且言之凿凿。他认真地看向泽田妈妈,严肃地反问:“妈妈,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我当然相信纲君。”泽田妈妈立刻表态。   ……妈妈你真是太好骗了。我不忍直视地捂住脸。   “哎呀,差点忘了!”泽田妈妈突然跳起来,一边跑到楼上,一边尖叫,“明天就是夏日祭的第一天,差点忘记让花浪酱试浴衣了!”   她捧着一个装扮精美的大盒子跑下楼,兴奋地打开盒子给我看:“花浪酱,这是纲君托妈妈给你定做的浴衣。你看看,喜欢吗?”   盒子里装着一整套行头。垂着银色流苏的粉色合欢花球发梳被放在浴衣的最上面,我把发梳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一旁,从盒子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衣——娇嫩欲滴的粉白浴衣在领口,袖口和裙角的地方绘制了数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虽然穿在现在的我身上难免有装嫩的嫌疑,但确实是我的喜好。我轻轻抚摸柔软的布料,高兴地抱了抱泽田妈妈:“谢谢,我超级喜欢!”   她也高兴地笑起来,把泽田纲吉往我这边推了推:“妈妈只是负责找店家帮忙而已啦。衣服的款式和布料的花纹都是纲君帮你选的哦。来,好好地谢谢纲君吧,妈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捂着眼睛,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   尴尬……明明上午的时候我还因为他又哭又闹,现在却突然意识到,他为了能带我来参加夏日祭暗中做了这么多。   我低下头盯着我的手指,仿佛上面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他映在地板上的影子笨拙地挠了挠头:“阿诺,阿浪你不试试看吗?”   我咬了咬唇,掀起睫毛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低声“嗯”了一声。   托库洛姆的福,她曾经教过我浴衣的穿法,比起前几次的笨手笨脚,我今天好了很多,很快就把浴衣穿好了。等带上头花的时候,我才透过镜子发现我的手在抖……   只不过送你一件衣服而已啦,到底在害羞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我打开房门,看到泽田纲吉期待的目光变成惊讶,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衣服很合身。”我移开和他对视的双眼,心虚地解释。“我怕弄脏,试过就赶紧放回去了。”好吧老子就是害羞得不敢把衣服穿出去给他看!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对泽田纲吉承认的,哼!   “至少头花很适合你。”他温和地笑了笑,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仔细端详我现在的样子。“很漂亮。”   “对,对不起……”我低下头,小声道。   “嗯?”他疑惑地发出鼻音。   “我是说早上。对不起。”我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总是对你发脾气。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你没有顾虑,无法忍耐自己。我有好多事情都不懂,也不记得,我讨厌这种感觉,可是又无能为力,却总是迁怒你。明明不是你的错……我不记得你了,在回忆里丢下你一个人,我也觉得很对不起。我……”   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我的唇上,阻止了我的道歉。我红着眼眶抬头看他,却见泽田纲吉用比我更加歉意地目光看着我。   “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我很高兴阿浪对我没有顾虑。尽管对我任性没关系。”他弯起嘴角,低下头来,和我额头相触。“可是唯独不要对我道歉。阿浪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所以……你只要记得,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就好了。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错。”   “可是……”   “嘘。”他亲了亲我的鼻尖,纤长的睫毛轻轻闭上,遮住那双温柔的棕色眸子。“小笨蛋,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只希望你发脾气的时候不会把自己气哭。”他的唇轻轻触碰我的唇角,耐心地一点一点轻舔慢咬。“不要哭。看到你的眼泪,我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揪住他的衣角,想要推开他,又舍不得,只好一边羞涩地回应他,一边又言不由衷地提醒:“万一泽田阿姨下来了……”   “噗哧。”他忍不住抱着我轻笑起来。   “我突然好想打你→_→”      ☆、夏日祭 作者有话要说:     身后的泽田妈妈替我挽起长发,取出那只和我身上浴衣相配的发簪,利落地固定住发苞。她用小拇指挑出几缕碎发,使它们垂落在我的腮边,对着镜子里的我眨了眨眼睛:“完成了哦,花浪酱。”   我侧过头,特意摇了摇脑袋,绢花下缀着身后的泽田妈妈替我挽起长发,取出那只和我身上浴衣相配的发簪,利落地固定住发苞。她用小拇指挑出几缕碎发,使它们垂落在我的腮边,对着镜子里的我眨了眨眼睛:“完成了哦,花浪酱。”   我侧过头,特意摇了摇脑袋,绢花下缀着流苏清脆地摇晃起来,超级有趣。“谢谢你啦,啊……咳,妈妈。我对绾发苞这种事情超级苦手的。不过,妈妈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吗?我听说夏日祭超级有趣啦。”   泽田妈妈开心地说:“今天阿娜达要和妈妈视频,这才是妈妈的夏日祭呢。”她的话音刚落,她房间里那面巨大的液晶电视上就出现了泽田家光的脸部特写,元气满满地大喊:“哟,奈奈!”   “……”无论多少次,还是无法适应纲吉这个和他画风完全不是一路的爸爸(ノへ ̄、)   “咿,花浪酱也在吗。今天看上去很漂亮啊,花浪酱。”他对泽田妈妈做了一个爱的飞吻后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丝毫不尴尬地对我热情地打招呼。   “嗯……,您今天看上去也很清爽呢,顾问先生。”花费了几秒钟时间,我才找出了一个褒义词。毕竟对一个常年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来说,在与妻子见面的时候特地剃干净了胡渣,换上了西装(虽然衬衣袖口上沾了一点褐色的污渍),也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今天要和纲吉那小子好好玩啊,晚上不用回来也是可以的。你知道的,要给大人们留出空间。”他对我挤眉弄眼,露出你知我知的表情。   “……”舍友送给我的草莓苹果圣诞树在我脑海里自由地飞翔了一圈,我的脸“噌”一下燃烧起来。“那我就不打扰妈妈你了,我先走啦。再见,顾问先生,妈妈。”我一把抓起梳妆台上的手袋,一面急急忙忙地对无限散发着小粉花的泽田妈妈挥着手,一面退出房间。   关上门时,还能听到泽田妈妈甜蜜了八度的撒娇声:“阿娜达,你真是的……”   靠在门上,我捂着滚烫的脸,不满地嘟囔:“真是的,爸爸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性格吗?”   等脸上的温度稍微冷却,我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去找客厅里等我的泽田纲吉。大概是我和泽田妈妈弄得太久了,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撑着头打量他的睡颜。   平时就算很轻的响动也会惊醒他,这次居然没醒。不会生病了吧?我皱起眉,去摸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手指。   “阿浪?”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得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几近透明。他的睫毛在阳光中扇动了几下,慢腾腾地打开,雾蒙蒙的棕色眸子迷迷糊糊地看向我,下意识地露出了笑容。   我盯着他左脸上红色的睡痕,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他眨了眨眼睛,迷茫地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红,放开我的手,擦了擦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泽田纲吉你这个蠢货。”这家伙以为自己流口水了吗!我捧着肚子捶桌大笑。   等我笑够了,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的眼泪,用手背测了测他额头上的温度。   “我不是小孩子了。”泽田纲吉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   “哼,某些怕吃药的人少说这种话。”我赶紧躲开他的手,小心地拿出化妆镜仔细打量自己的发型,警告他。“今天不许摸我的头哦,这可是泽田妈妈花了大功夫给我做的!”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我的发型,疑惑地挠了挠头:“看上去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啊。”   “什么!你知道要把头发做得看不出特意修饰过的样子有多困难吗!明明比平时好看多了!”这是对女孩子说的话吗!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只要夸奖我就好了!”   “很好看,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   “诶诶,自行车。”泽田纲吉从车库里推了一辆银色的自行车出来,我好奇地跑过去。“今天要骑这个出去吗?”   他点点头,用脚拨弄下自行车的刹车。“汽车不能开进夏日祭的活动街道,相对而言,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我来骑我来骑!”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很少骑自行车了。现在见到了,难免跃跃欲试。我提了提浴衣的裙摆,发现除非我想露着胖次骑车,不然绝对无法穿着它自由地活动双腿。_(:з)∠)_   “所以说……”腰被泽田纲吉的双手抱住,他毫不费劲地举起我,把我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一只手扶住自行车的车把,一只手轻刮我的鼻尖:“你就老老实实坐在我身后吧。”   他跨上鞍座,车身由偏斜到正立,害怕掉下去的我赶紧搂住他的腰,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回答他:“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坐稳了吗?”   “好啦好啦,我们快出发吧!我要吃章鱼烧苹果糖巧克力香蕉~\(≧▽≦)/~”   看日剧里男主角载着女主角穿过开满樱花的小道,当时就觉得超级浪漫有木有。虽然说现在没有樱花,不过大概是靠得他非常近非常近的原因,我也觉得超级幸福。   泽田纲吉骑得不快,自行车轮胎的影子缓缓碾过灰色的道路,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缝隙,投射下摇晃的光点,我跟着他小声哼唱的歌轻轻晃了晃侧坐的双腿,脚上穿的木屐“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敢不敢让偶像剧feel持续得就一点啊混蛋!   我呆呆地看着路上那只孤零零的木屐距离我1米,2米,3米……10米,才揪住泽田纲吉的衣摆大叫:“快点停下来!我鞋子掉了!”   “诶?”泽田纲吉发出疑惑的单音,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话停下车。车还没停稳,我就单脚跳下了后座,摇摇晃晃地试图跳过去。   他一边闷笑,一边把我捞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走过去帮我捡起木屐。   “讨厌。不许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居高临下地揪住他的发尾拽了一下,恶狠狠地威胁。   “疼疼疼……对不起,我不笑了,真的!”   “胡说,别以为你转过脸我就听不见你的笑声了!”   “对,对不起……噗哧……”   “泽田纲吉你又欺负我!”我特意把脚动来动去,就是不让他帮我套上鞋子。见他无奈地看过来,我还超级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我说,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妈了个叽。   #猛然发现智商君下线了肿么破,在线等,急#   重新出发后,鞋子还是几分钟就掉一次,眼看时间都快过去大半了,泽田纲吉只好把我的鞋子放进自行车前面的车兜里,让我光着脚坐在后座。注意到路人打量我的眼神,我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泽田纲吉的背后。   屡经波折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举办夏日祭的街区。虽然今天并不是很热,但到底是夏季,泽田纲吉骑了一路的车,鬓角微微汗湿。我接过身穿浅蓝色浴衣的志愿者发放的团扇,给他扇风。   “呐,喝水吧。”从背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保温杯,我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把地图移过来问我:“阿浪想先去哪边?这边会有花车□□,这边贩卖零食,这边是游戏区。”   虽然说日本的樱花,食物还有动漫我都很喜欢,但那种把脸涂成粉白,唱着奇奇怪怪调子的歌舞我是绝对欣赏不来。当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手零食,右手游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游玩方针。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玩得精疲力尽外加肚子撑得想吐的我拖住还想继续往前走的泽田纲吉:“嘤嘤嘤我不要走了啦,我们就在这里看烟花嘛。”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由一百多根红木建成的廊桥上,桥身高高架临水面,桥檐外挂着几盏明亮的红灯笼,映照在夜色下的河水中,随着天上星星的倒影轻轻闪动。   我趴在桥栏上探出脑袋,好奇地看了看平静的夜空,心里猜测着到时烟花绽放的景象。   “阿浪……”泽田纲吉揉了揉我的头发,弯下腰来看着我,“看烟花去开阔的地方才好。你累的话,我背你走吧,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你也陪我走了这么久了,不累吗?而且开阔的地方一定挤满了人,这里就我们俩个。我还是喜欢这里啦。”   他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不语,棕色的剔透瞳孔中映入黝黑的天幕和鲜红的灯笼,以及我小小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为难。   我垂下睫毛,恹恹地问:“不能呆在这里吗?我只是想要和纲吉两个人一起看烟花而已。”   他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作出的约定,我好像一个也没有做到。”   诶,明明有带我来夏日祭呀?我疑惑地看着泽田纲吉。   “阿浪,如果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的话,你会讨厌我吗?”他捧起我的双颊,,认真地询问。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不相干的话?我眨了眨眼睛,刚准备开口,视线尽头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流光。   诶,烟花?   红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和泽田纲吉,我张大了眼睛。   那是……那是……炮弹?!   巨大的轰鸣声后,我才从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反应过来。遮挡住视线的黑色披风移开,我看到我和纲吉刚才站立的位置被炮弹击中,破碎的桥身发出巨大的落水声,掉入湍急的河水中,转瞬便没了影子。   隔着空了一段的廊桥,数个黑衣人手拿枪支,枪口森冷地对准了我和泽田纲吉。   ……这是什么鬼。   “阿浪,闭上眼睛。”头顶传来泽田纲吉平静到冷漠的嗓音,我呆呆地抬头,看着他陌生的样子,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这一切,并不为此感到意外。   一向温和的棕色眸子被枫红色侵蚀,琉璃一般光彩夺目却又毫无温度。   这个人……是泽田纲吉吗?   “听话。我会保护你的。”他的瞳孔下移,看向我,目光柔和下来。   【“我爱你。”同样是这个样子的泽田纲吉俯下身,嘴唇倾吐着爱语,手上却燃烧着灼人的火焰,捂住我的额头。   红色的火焰没有温度,缓缓地,缓缓地燃烧着我的意识。   好疼……   身体无法动弹,连眼泪,啊……就连眼泪也无法流淌……】   好可怕……   这样的泽田纲吉好可怕……   我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以为我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却更加让我恐惧。   湿热的液体溅到了脸颊上。   耳朵紧张得开始轰鸣,视线也模糊成一片。   我是谁……   泽田纲吉……是谁?   直到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响,他才将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注意到我脸上被溅到的血迹,瞳孔微缩,很快又强行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举起手帮我擦拭。   “对不起,阿浪,让你遇到这种事。”   我木然地转动眼珠,一动不动看着泽田纲吉这张温和纯善的脸庞。   我差点忘了,在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连靠近他一步都会恐惧得发抖。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害怕他的接近?   在我的注视下,泽田纲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一贯精神满满的发梢都可怜兮兮地耸拉了下去。   “咔嚓。”   泽田纲吉刚才的战斗完全损坏了廊桥的构架,现在它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成了两截。   当他伸出手来试图拉住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同朱红色的桥身掉了下去。   下坠……   无尽地下坠……   【“别怕,我抓住你了。”   “阿浪,我很害怕。”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爱你。”】   那些被他活生生杀死的记忆,在这一刻倾数回归。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黑夜被切割成无数个彩色的碎片。   那是我一直期待和他一起看的烟花。   无论是十八岁前,还是十八岁后。   我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无数的黑暗汹涌袭来。   ☆、十年后的邀请函   “阿浪!”梦中再次重现了泽田纲吉随我跳下廊桥时那张惊恐到几乎扭曲的脸,我被他丑醒了,半天回不过神【喂   “妈咪你醒哒!”正在我迷迷糊糊地神游天际之时,一张软萌可爱的萝莉脸放大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正巧小萝莉蹦到我床上,往我胸前熟练地扑过来,快乐地大喊:“妈咪妈咪,早上好,快来早安吻。”   “啾~”她狠狠亲了我的嘴一口。   一醒过来就又是新的神展开我也是醉了。给条活路啊!老子又没有天然呆那种剧情虐我千百遍但老子根本没发现的超强神经!让我缓口气好不好的啦!神展开一波一波汹涌展开闹哪样啦,我要有小情绪啦!我要嘤嘤嘤啦!   这只萝莉看上去小小一只,力气倒是大得可怕。我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推开她的脸,她犹不死心挥舞着双手,像是一只拼命拍打着翅膀的鸡小萌。   要换做平时我说不定还能跟她闹一闹,但刚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泽田纲吉这个混蛋对我做的好事,我郁闷得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自说自话地出现在我的世界,自说自话地抹去我的记忆,自说自话地消失,又自说自话地再次出现……   我知道他消除我的记忆是为了我好,可他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他为什么觉得忘记他我就会幸福!心被生生剜去一块,恐慌地到处寻找,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块缺失的空虚感比疼痛更可怕。失去记忆后,看到他用过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流泪;走到曾和他走过的地方会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却因为记忆消失得太彻底,完全无法回忆,只有大段的空白;下意识地在茫茫人海寻找他的身影,越是热闹,就越是寂寞,只因为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这些在当时的我看来完全没有缘由的压抑和痛楚,他全都不知道。那次昏迷后,我在医院整整呆了六个月,其中只有17天是身体上的治疗,另外的日子都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进行心理重建。   他大概永远也意识不到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在我生命中占着多么重的比例。   而忘记他,对我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我恨他。   我恨他残忍的温柔,也恨他擅自决定我的人生。   可是我爱他……   所有的恨,都抵不过这简单的三个字。   无法发泄的恨意拥堵在心腔里,在血管中肆意横行。   我就像一只被恨不断填充的以爱做皮的气球,只要轻轻一扎,就会“碰”一声炸裂。   在我失忆的日子里,他仗着我忘记了他的老底,威胁我的导师把我的实习地点换到彭格列,又以商业机密为由拒绝我走出彭格列的范围。这些行为他进行得隐蔽,又用种种手段做了掩饰,再加上他温柔体贴的行为加成,那个对他一无所知的我当然被他轻而易举地蒙在鼓底,就像曾经的京子和小春。我当初吐槽过她们的天然呆,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当局者迷。你看,他是一个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骗人耍手段呢。所谓一叶障目,不过如此。   “妈咪……”小萝莉安静下来,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哭了?弟弟又欺负你了?”   “谁是你妈妈啦。”在陌生的小孩子面前流出眼泪让我觉得很是窘迫,一边擦掉泪水,一边又虚张声势:“为什么妈妈会被弟弟欺负哭啊,你妈妈到底是哪种神奇生物。”   她把双马尾的一边弯曲成闪电状,认真地回答我:“皮卡丘,皮卡皮卡~”   “……”我在吐槽她妈妈是只皮卡丘和吐槽那个奇怪的拟声词上犹豫不决。   不过……为什么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这只完全不相干的小萝莉。……虽然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混蛋啦,但是为什么不是他……咳咳,我可完全不在意他没有守在我身边哦!   小萝莉抬手的动作使她口袋里掉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掉到了我的右手边。我捡起打算还给她,却不小心瞥到了上面的内容,手一抖,卡片又重新落到被子上。   “呀,怎么掉出来了。我还得给阿武叔叔送去呢。”她也注意到了卡片,随意地捡起。   这是一张葬礼邀请函。   黑底白字,彭格列的图章。   泽田纲吉。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起她的模样。她长得和小时候的我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发色和眸色不同,不是我的黑,而是深棕色。出于血缘的神奇联系,我几乎一下子就有了一种荒谬的猜测。   她是……她是我的女儿?   家教的世界有许多不科学的存在。其中最著名的一个就是蓝波的十年火箭炮。我一时心神大乱,从她手中夺过那张卡片,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告诉我这是什么!喂,用这个来恶作剧,就算是我也会生气啊!”   “妈咪?”小萝莉被我抓得生疼,泪水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滚。她不解又委屈地看着我,哇一下大哭:“妈咪对利嘉好凶……”   “不许哭!”我用比她更大的声音喝止,“给我说清楚!这张邀请函是怎么回事!”   她和泽田纲吉眸色相同的双眼中印出了一个双眼发红,神色慌乱的女人。   “呜哇哇……利嘉不知道……”她抹着泪水,一边哭一边往我怀里扑。   她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哭起来整个人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只小团子。心口一疼,我的声音柔软下来,搂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颤抖的脊背:“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小萝莉依恋地搂住我的脖子,把湿漉漉的脸蛋在我的颈窝处蹭了蹭。“妈咪,利嘉做乖孩子。妈咪不生气。”   听着怀里这个小小孩子稚嫩又乖巧的话语,我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了。但该问的我也要弄清楚。“小利嘉,你告诉妈咪,刚才那张卡片是怎么回事?”   “卡片?”利嘉歪了歪头,拿起那张卡片。“是这个吗?”   他的照片就在卡片的正中央,一如既往地笑着,却是黑白照。我仿佛被刺伤了眼睛一般,赶紧移开视线,闷闷地点了点头。   “利嘉不知道呀。是妈咪让我送去给山本叔叔的。”她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却又笑了起来,一副不食人间愁滋味的天真样子。“不过利嘉知道这个是粑粑哦。”她指着泽田纲吉的照片,笑靥如花。“妈咪不要担心,狱寺叔叔说粑粑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很快就会回来看妈妈、利嘉和庆太的。”   他不会回来了……我看着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的孩子,如堕冰窖。   无论多么期望这只是一个拙劣的恶作剧,但狱寺……狱寺是绝对不会拿纲吉的安危开玩笑的。如果是他也对利嘉说了这种话,那么……我愣愣地抱着未来的女儿,死死地盯着那张可怕的卡片,试图在短短的几句话里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未来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我死之前……   怀里的热团子在粉色的雾气中消失不见,我猛地回过神来,冲出房间。   我不在乎了……不管他消除我的记忆也好,让我换上抑郁症也好,变相地软禁我也好……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我推开泽田纲吉房间的门,他手忙脚乱地拉拢没穿好的衬衫,惊讶地看向我。   他还活着……   泪水一瞬间就决了堤,我跑向他。   我只要他活着……   就算是他不爱我了,就算是他和我素不相识……只要他还在,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明明已经紧抓到这个人了,我到底还要贪心地索取多少……   “纲吉……”紧紧地抱住泽田纲吉,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温暖的肌肤下,他的心脏健康有力地跳动着……   “纲吉……”   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要对他说,临到了口,我却只是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委屈又茫然地哭泣着。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俩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诶……”泽田纲吉显然为我的道歉感到了惊讶,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我。“阿浪?”   我在他心里果然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我都这么情真意切的道歉了,他却觉得反常,反而比我闹脾气时更加紧张。   “不要死,纲吉……不要抛下我……呜……”即使和他贴得这么近,我还是觉得不安,仿佛他随时都会消失。无法抑制的恐慌再加上无论怎么靠近都没办法消散的不安,我抬起头慌乱地吻住泽田纲吉,一边胡乱亲,一边抽抽噎噎地哭。   “怎,怎么了?”他也被我惊慌的态度传染,变得不安起来。他把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我推开了一点,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抬起手想要帮我擦眼泪。   我却注意到他指尖的红色,尖叫:“怎么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有血!呜哇哇我不要你死……泽田纲吉你敢死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泽田纲吉被我激烈的反映吓得目瞪口呆,他脸上最开始那种“哎呀被抓包了”的轻松表情变成了“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连说话都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赶紧拉开衬衣,把肩上那个裹着绷带的地方指给我看:“只,只是被桥的残骸擦到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伤就死掉的。”他顿了顿,小心地捧起我的脸,轻柔地替我擦去眼泪,低下头轻轻地吻去我睫毛上的泪花。“阿浪,是不是作恶梦了?昨天吓到你了吗,抱歉。”   昨天他战斗时,我就一直缩在他怀里,他那时候根本没有受伤。而被桥的残骸擦伤……是我掉下水以后发生的事情吗。是因为跟着我一起跳下来的缘故,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   我是有权利生气的吧,呐。可是因为和他赌气却害得他受伤了。我像是一口气吞进了一管芥末,还被要求必须面带微笑一般苦逼得要死,忍不住“哇”一声又哭了。   除了泽田纲吉肩旁上的新伤,他光|裸的上半身上还零零星星地散布着其他的疤痕。其中有一道是在左腹,是失忆的我第一次遇到他时的伤口。就像这次一样,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地发现,受伤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对我提及。   “好任性……”开始只是小声地呢喃,到了最后,我几乎是大喊着,“纲吉好任性!从来都只对我说高兴的事,难过的事,伤心的事,烦心的事从来都不跟我分担!你觉得我这样就会像个傻瓜一样高兴了吗!不许看我!”我捂住他的双眼,拒绝去看他无措又包容的眼神。“每次都这样,明明我在要求正当的权利,被你这么看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是我在发脾气。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更靠近你……   “爱哭鬼。”泽田纲吉叹了口气,没去管我捂住他眼睛的手,准确无误地把我抱到大腿上。“烫到手会哭,摔跤会哭,被我亲一下也会哭,我怎么舍得告诉你。因为这种小事让你哭泣的话,我会感觉人生很失败的。”   咦,我好像,也许,大概就是个哭包_(:з)∠)_我尤不死心地垂死挣扎:“是因为你突然亲我,我被吓到了才哭的。再说,关于纲吉的事才不是小事。”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他低声一笑,非常熟练地认错,拿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用听起来十分随意的口吻询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十年后的你死掉了。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说不口。况且这种未来又不是既定的,我才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我才不要这么简单就和他和好……什么,我刚才哭着说不计较了?呵呵哒女人的话能当真吗。   我“哼”了一声,学着他的话,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我怎么舍得告诉你→_→”   天呐噜感觉泽田纲吉这个混蛋要被我噎得吐血了,今天的我也是如此萌萌哒~\\\\(≧▽≦)/~ 作者有话要说:  (ノへ ̄、)完结就在不远处了,卧槽终于要解脱了   推荐一个家教视频,也许你们早就看到过了。但是因为实在太美了,忍不住厚着脸皮想跟你们分享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Y3MTAyNjIw.html      ☆、冤冤相报何时了   泽田家光敢把泽田奈奈一个人留在并盛,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个小镇看似普通,实则铁板一块,从路边隐藏的不下二十个监视器就可见一斑。自云雀恭弥成为云守正式接手并盛以后,并盛的安全系数更是一路飙升,直逼彭格列本部。   作为彭格列的BOSS,泽田纲吉的行踪是严格保密的。我们在夏日祭那天遇到袭击,最大的可能就是彭格列的内部出了问题。   我联想到那封不祥的邀请函,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动漫的时候因为知道他是主角,就算他受伤,陷入险境,我的担心也有限。可这不是动漫,这是真实的世界。泽田纲吉不是无敌的,他会生病,他会受伤,当然,他也会……死。   即使他解决了这次的袭击,但只要他是彭格列,只要他是黑手党,这样的暗杀和背叛就永远不会停止。   我随后都可能失去这个人。   这个念头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花浪酱,你还好吗?”   我回过神来,奈奈妈妈正担心地看着我。   我硬挤出笑容摇了摇头,在她眼里却完全没有说服性,被奈奈妈妈往手里塞了一杯牛奶,推出厨房。   我捧着牛奶茫然无措地站在厨房门口,正巧看到大门从外面打开。他低头收起雨伞,刘海被雨汽微微濡湿,贴在苍白的额头上,本就柔和的眉眼看起来甚至有些孱弱。   泽田纲吉抬头看到了我,皱起的眉头几乎是一下子就松开了,露出和煦的笑容:“阿浪。”   “纲君你回来啦。”奈奈妈妈从厨房探出头,对他胡乱挥舞着手中的菜刀:“今天妈妈做了汉堡肉哦~”   低沉温和的声音带了无奈,泽田纲吉垮下脸:“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嗨~嗨~”完全无视了他意思的奈奈妈妈欢快地应答着,“花浪酱好像有点不舒服呢,纲君你要好好照顾花浪酱哦。”她对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蹦蹦跳跳地跑回厨房,还特意把厨房的门关上了。   “我没事啦。”在他说话之前,我抢先开口。“到是你,拿着伞还淋得这么湿,快去换衣服啦。”   “路上遇到一个没带伞的孩子。”他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傻瓜。   →_→这家伙一定是把大半的伞都分给了那个孩子,所以才会淋得这么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发展。   衣服湿成这样,他肩上的绷带自然也被淋湿了。对于换绷带这种事,我是金融系又不是医疗系,当然手生得很,索□□给了业务熟练的他。   “笨蛋,淋了雨万一发炎了怎么办!”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泽田纲吉的脸蛋,我把毛巾扔到他脑袋上,跪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头发。   “我忘记了。”泽田纲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尖,低下头来将就我的身高,老实得像只家养的小兔犬。   对他的这种性格,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虽说当初就是因为他这种温柔善良的性子喜欢他的,可是看到他为了别人忽略自己,我就觉得生气。   顺手拿起泽田纲吉的手指咬了一口,我加重了力道□□他的头发,不满地开口:“我严肃地警告你,因为你有感冒的风险,三天之内不可以亲我!我这朵娇花可是很脆弱的,万一被你传染了怎么办?”   “嗨——嗨——”他看着那根印着我齿痕的手指,无奈地答应。   转念我又改了注意,跨坐到他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想一想这样做你根本不会反省,我决定牺牲一下自己。”   闭上眼睛,我侧头吻上泽田纲吉因为淋了雨而冰凉的唇。   “要是我被传染了,都是你的错哦。”   纲吉是我的,所以……不可以死掉哦。我很不安,我想要亲吻他,拥抱他,用身体确确实实地感受他的存在。   “这种程度可不会传染,小笨蛋。”泽田纲吉轻笑了一声,原本停在我脊|背上的手掌往上游|移,穿过我的发丝,扣住我的后脑,以实际行动教会我什么才是可以传染的程度。   “唔……纲吉……”软绵绵地喊着他的名字,我的手顺着他T恤的下摆伸进去,慢腾腾地抚摸过他结实的八块腹|肌。柔嫩的指尖轻柔地擦过肌|理之间缝隙,泽田纲吉的腹部几乎是一下子就绷紧了,炽热的温度像是火焰一样在我的指下燃烧。   他隔着衣服抓住我的指尖,喘着气看向我,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向。   我的睫毛抖了抖,红着脸避开泽田纲吉直|勾勾的眼神。他的身材是偏向削瘦型的,修长的脖子下露着精致的锁骨,看起来格外诱|人,我舔了舔唇,低头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泽田纲吉握着我的手蓦然一紧,发出一声沙|哑又低沉的呻|吟。   我含住他的锁骨,牙齿轻轻地叼起上面的皮肤,嘴唇吸|允的同时用舌头舔|弄,发出湿漉漉的声响。   随着身体的前倾,胸||部便不可避免地贴近了泽田纲吉的身体,随着我的移动磨|蹭着他。   他好像更舒服了的样子,浑身的温度像是要烧起来。   在不知不觉间,泽田纲吉已经放开了我的手,任由我的手伸到他的胸膛,好奇地揉|捏他胸口的突起。   “我好喜欢纲吉。”声音娇得几乎可以滴出蜜来,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说。“纲吉呢。”   他的左手热得出了汗,毫无阻隔地握着我纤细的腰,右手抬起我的下巴,咬了一口我的唇角又松开,沙|哑的声音听上去色\\\情得要命:“我爱你。”说完以后便含住我的唇,将舌头伸了进来,搅乱一池春水。   屁股下顶着的那根东西不但又热又硬,还像活物一样,时不时就会跳动一下,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唔,差不多了吧。   我把手从泽田纲吉的衣服里拿出来,把他推开。在泽田纲吉充满欲\\\望又迷茫的眼神中舔着唇对他抛了个媚眼:“我这么喜欢纲吉,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呢。”趁他愣怔的空隙,我从他的大腿上跳下去,飞快地打开房门。“去吃汉堡肉吧o(*≧▽≦)ツ 。”   那一瞬间十代目的表情好美!   看他铁青着脸要过来抓我,我赶紧把门一关,疯一样跑到楼下,大喊:“奈奈妈妈我来帮你端菜!”   拿着碗筷的奈奈妈妈看着我一愣,疑惑地偏了偏头:“花浪酱你是不是过敏了?”   “诶?”我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嘴唇,发现……嘴巴有点肿。“那个,抱歉奈奈妈妈我突然想上厕所了!”   我跑到厕所,发现我的衣服几乎皱成一团,领口处露出了半个粉色的吻||痕,双眼布满水汽,两腮潮红,一副□□正好的样子……   妈叽这时候我该相信奈奈妈妈天然呆的敬业度还是相信她在装傻……我纠结地以头抢地,为什么捉弄泽田纲吉最后丢脸的却是我。不公平啦!   反复进行了心理建设,安慰自己奈奈妈妈绝壁没有发现,天然呆之王才不会败在这种事情上,我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又用冷水洗了个脸,才走出卫生间。   奈奈妈妈已经摆好了碗筷和饭菜,她看着楼梯的方向,奇怪地开口:“纲君怎么还不下来?”   人家家什么都不知道╮(╯▽╰)╭   “奈奈妈妈我们去喊喊纲吉吧,他说不定想跟你撒撒娇呢。”我对奈奈妈妈眨了眨眼睛,怀着最深沉的恶意提议。   “啊啊,纲君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跟妈妈撒娇~”这么抱怨着的奈奈妈妈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挽着奈奈妈妈的手一起来到泽田纲吉的房门口,奈奈妈妈敲了敲他的门:“纲君,今天的汉堡肉妈妈超常发挥了哦!快来一起吃吧~”   他房间里响起一串霹雳乓啷的声音,紧接着泽田纲吉犹带着沙哑的声音慌乱地响起来:“妈妈我突然想洗个澡!你先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泽田纲吉你也有今天。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哎嘿,饶过谁!让你消除我的记忆!让你哄我进彭格列!让你随便死掉!让你欺负我!   我几乎要藏不住这黑泥一般的恶意笑出来了,略微提高了声音,甜蜜蜜地低喊:“纲吉,记得要洗热水澡哦~”   “申花浪!”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立刻传来。   “你,你怎么凶我。”我赶紧打断他后面的话,用憋笑憋出的泪水装作委屈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看向奈奈妈妈。“奈奈妈妈,我……嘤嘤嘤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奈奈妈妈心疼地替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隔着门教训泽田纲吉:“纲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花浪酱说话。”   “妈妈……”他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你让阿浪进来,我有事要和她‘单独’谈谈。”   这种时候鬼才要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我赶紧摇了摇头,委屈地对奈奈妈妈说:“奈奈妈妈,我饿了。”   和儿子相比,未到手的儿媳妇当然更宝贝啦。奈奈妈妈想都不想地就替我拒绝了泽田纲吉,带着我下楼吃饭了,临走时还吩咐他快点洗完澡吃饭。   开心地吃着好吃的汉堡肉,泽田纲吉终于顶着快要实质化的黑气姗姗来迟。我在他控诉的视线里有恃无恐地微笑,却突然听见奈奈妈妈说:“妈妈下午要去神奈川一趟,纲君和花浪酱要好好相处哦。”   泽田纲吉缓缓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开口:“当然。我会好、好、和阿浪相、处的。”   苍天   ……饶过谁(ノへ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十代目得了胃病,我不久之后就查出来自己得了胃病(ノへ ̄、)这让我怎么敢写他得了胃癌妈了个叽。   看来以后我文下的主角都可以逃脱病死这个死法了 _(:з)∠)_   ☆、完结了呀呼唔~~~   其实我经常欺负泽田纲吉,我承认。   因为这家伙脾气好又不记仇,所以我欺负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眼睁睁看着拒绝带我出去玩的奈奈妈妈关上门,我小学生一样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流着冷汗。   泽田纲吉翘着长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右手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左手闲适地支撑着下颌,弯起棕色的眸子问我:“现在心虚了,嗯?”句尾带着让我小心脏一颤的上挑。   嘤嘤嘤好可怕!当初商业洽谈的时候,他就是带着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一下子砍掉对方三百万欧元的!我膝盖好软,好想给十代目大人跪下肿么破。   嗷嗷嗷嗷他走过来了!   成年后的泽田纲吉完全不似少年时的矮小瘦弱,吃金克拉一样疯涨到接近一米九的高度。大概是长身体的势头太猛,长肉的势头跟不上,他总是看起来很消瘦。但也只是看上去。该有的肌肉他一样不少,只是不像健美先生一样明显,只在他用力的时候才会显出来。   →_→至于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是因为他一边走,一边把新换的T恤脱掉了。那件我给他买的橘红色的T恤团绵绵地落到地上,被他的脚步遗落在身后。   泽田纲吉的手落到露出人鱼线的腰际,五根修长的手指在我眼中犹如慢镜头一般,缓慢地……缓慢地接近皮带的开关……   “嗷嗷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能面无表情下去了,嚎叫着扑过去抱住BOSS大人的大腿,泪眼汪汪地仰望他看似暖意融融的面庞。“十代目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嘤嘤嘤,你别这样我要吓死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在说什么呢,阿浪?”他偏头,深棕的刘海软软地盖住眉眼,看上去无辜极了。   身体一轻,我被泽田纲吉像是抱小猫小狗一样,搂着前肢抱举起来,危险地头不着天,脚不着地。   我……我的身高被侮辱了。平时他都弯着腰将就我,我现在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他比我高这么多(ノへ ̄、)   停在空中的感觉很不安全,我挣扎着想搂住他的脖子,却发现……手够不着,只好抓住他的手臂,找到一点单薄的安全感。   “我只是觉得有点热而已。”泽田纲吉慢吞吞地吐出后半句话。   我信了你的邪→_→   低下头,他勾起唇角:“阿浪为什么要认错呢,嗯?”   卧擦又是那个可怕的“嗯”,他每说一次我都觉得他背后的黑气浓郁了一层啊!   “我不该勾引你。”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   “勾引的话,我倒是很喜欢哦。”   “……”等等你倒是给我害一下羞!   玩,玩脱了啊……我偷偷瞥了一眼泽田纲吉的表情,立刻被他敏感地抓住,嘴角翘得更高了。我捂着脸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嘤嘤嘤对不起嘛,我下次再也不敢捉弄你了。”   “我拒绝。”   “诶诶诶!”我睁大了眼睛看他。   泽田纲吉把我放到沙发上,倾身过来,双手支撑在沙发背上,牢牢地锁住我逃跑的方向。他低下头:“没有诚意的话,我拒绝你的道歉哦。”   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他温热的唇落到了我的眼睑上。我往后缩,紧紧地贴着沙发靠背,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什,什么诚意?”   “大概……”他对我狡黠地笑了笑,在我的注视下闭上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像是两把小刷子。他侧着头越靠越近,我的嘴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嘴唇散发出的温度:“是这个。”   “哗啦。”玻璃窗碎了一片。   从窗口跳进来的男人身姿笔直,双手环胸,从容不迫地以高傲的语气缓缓开口:“哇喔,你还真是悠闲,草食动物。”   卧槽老子的牙!这个混蛋一紧张就往别人牙齿上撞的毛病还没改掉么!   我愤怒地扭头去瞪那个不速之客。纲吉却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哀叹了一声,无力地把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   不速之客从金色的光晕中走出,蓬松的发丝由金色到乌黑,那双冷凝的深蓝色眼睛也脱离了阳光的柔化,恢复了凌厉的轮廓。   夭寿辣我看到活着的云雀恭弥辣!   云雀恭弥把手伸进和服里,从里面拿出一个自封袋,远远地扔到茶几上:“现场找到的子弹,诺亚家族的标记。不排除栽赃的可能性。”   是我们在夏日祭那天遇到的袭击的线索吗?我看向云雀恭弥扔过来的自封袋,里面装着三颗扭曲的弹头。   “阿浪,帮我们泡杯茶吧,好吗?”泽田纲吉低头替我细心地整理好衣衫,收敛起和我相处时的温和表情。   啊啊,还是老样子。我能接触的只有彭格列商业上的机密,像是这种涉及到黑手党的东西,他一向不愿意对我透露分毫。   我偷偷拧了一把泽田纲吉的腰,如他所愿地走开,留下他和云雀恭弥交谈。如果不是太过了解他的话,我一定会误会他不信任我吧。在他的认知里,就连这种关于黑手党的言语都有可能伤害到我。完完全全被当作易碎品了呢。我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虽然柔美,却毫无力度。如果我像库洛姆一样的话,纲吉是不是就能放心地让我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呢。   啊,不过果然还是不行呢。将泡好的茶倒入杯子,我把茶壶和杯子摆好,拿起托盘走出厨房。   “我突然想起我的房间需要整理,我先上楼啦。”我对云雀恭弥点了点头,对纲吉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小说也不是梦境,这是真实的世界。我是个体质比普通人还要柔弱的女孩子,这一辈子大概都没办法做到仰天长啸以后从level 0秒升level 90这种事了。   为了能帮到泽田纲吉从艺术系转到金融系,大概是我能为他做的极限了。   我以前看同人的时候常常在想,那种除了吐槽什么都超级糟糕的女主角怎么能配得上我家纲吉呢。我家纲吉呀,一定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孩——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颜值逆天,心地也如同脸一样闪闪发亮。好吧我知道自己成了自己最唾弃的那种女主角。   啊啊,突然之间好沮丧。我抱着头,沉浸在了郁闷的黑色乌云里。   十年后就算是纲吉出事,像我这种人也没办法挽回吧……现在突然觉得让他喜欢上我这件事,好愧疚……   啊,不行了。整个人都要消极死了(ノへ ̄、)   “不高兴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泽田纲吉将弃猫一样窝在角落里的我抱起来,深棕色的眸底蕴藏着春日般和暖的柔光,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中微微透明,看起来干净又温暖。“云雀学长不喜欢群聚,我不是故意要……”   就算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看着我,我心里的阴霾都会全都消失不见。真是……可怕的治愈系。   我环住他的脖子,依恋地蹭了蹭。   “嗯?”他疑惑地歪了歪头,贴心地把手移动到我背后,让我窝得更舒服。   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透过打开的窗口,我看到外面阳光正好,几只知了隐藏在阴凉处聒噪地叫嚷,剔透的蝉翼发散出五彩的反光。行道树临近顶端和末梢的叶子被阳光磨平了厚度,混合了金色和绿色的界限,美丽得几近透明。随着“叮铃铃”的响动,一个骑着自行车道少女从道路拐角驶来,深蓝色的裙摆晃过邻家的玫瑰花墙。   没有春日如云似雾随水流的易谢樱花,没有秋季染透群山的凄美枫叶,也没有冬日融化在掌心的纯美雪花,夏天仍旧是我最喜欢的季节。所以啦,就算我不是个完美的人,呆在纲吉身边也没关系吧。   虽然我连枪也不会握,是个武力值绝对不合格的普通人,不过你的心,我一定会拼尽生命守护的。   “最最喜欢纲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河蟹会有至少一个,下一章放上网盘。不方便自行下载的亲留下邮箱,评论分一定选零,这样好像不容易被系统删除。╮(╯▽╰)╭   我其实埋了好多伏笔和暗线→_→不过今天突然灵光一闪,接到了上帝给我的指引——该完结了。于是我顺从了上帝的旨意。嗯,要怪就怪天上那个怪老头。这个故事本来早就可以完结辣,但我总是舍不得,所以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现在。要我说,这个故事到现在除了卖糖以外,根本就没有看点了,没有悬念,也没有萌点,能看到这里的大家都是纲吉的真爱粉辣。   谢谢大家。   能和大家一起爱着这个人,我觉得非常非常高兴。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